“沒事,不用擔心。”公孫楚粵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感覺很好笑,拍了拍裙襬,笑意盈盈的望著她,眉眼間盡顯喜悅。
“楚粵,我正好看到你的馬車了,所以下來問問。”季子安和公孫楚粵解釋來意,氣質風度偏偏。
“那咱兩還真是有緣,不過今天天色太晚了,我要急著趕回去了,以後有時間再聚。”公孫楚粵衝他擺了擺手,隨即又上了馬車。
“嗯,天色確實不早了,不過我還要等個人,今天無法送你了,你回去小心點。”季子安帶著歉意,神情滿是糾結。
“沒事,我自己可以得,你的事情要緊,我先走了。”公孫楚粵沒有一絲生氣,反而有點暖暖的,這個真心為她的朋友啊,她交定了。
季子安看著公孫楚粵的馬車漸行漸遠,心裡閃過一絲懊惱,要不是師傅讓他一定接到這個人,他一定會送公孫楚粵回家的,看著她笑靨如初的模樣,他心裡就一陣舒服。
這些天,他好像一想起她,心裡就一陣愉悅,想著以後見不到她了,他心了就一陣難過,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知道他很喜歡看見她。
司徒衡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他行動不受理智的控制,悄悄的尾隨著公孫楚粵,看著公孫楚粵對著他人燦爛的笑容,他心裡難受極了,他恨不得把她藏起來,只讓他一個人欣賞她的全部的美好。
司徒衡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公孫楚粵攻佔了心,他為她吃醋,為她擔心,甚至為她保駕護航,他已經破了太多的原則和底線了,可他本人卻還在自欺欺人。
司徒衡現在已經動搖了自己最初的決心,那隻愛沈丘悅的信念漸漸的被瓦解了,他此刻一直在猶豫中飽受煎熬,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愛的到底是誰了。
“是因為沈丘悅,我才會這麼對她的嗎?”司徒衡對著空氣反問自己,只可惜,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司徒衡在臨界點一直猶豫再猶豫,終於在看到公孫楚粵對著另一個人喜笑顏開的時候,他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他駕馭著輕功,輕輕的來到的馬車後面,瞅人不注意,從窗戶翻身而入。
“你是誰,想幹什麼?”公孫楚粵剛剛上馬車,就只見一道黑影翻入馬車,她一時躲閃不及,被黑影制住了。
“小姐,怎麼了?”夏荷聽到裡面的動靜,轉頭問了一句,馬車明顯的緩慢了下來。
“沒事,我沒有坐穩,你繼續前行就是了。”公孫楚粵看著對方收緊的手臂,儘量保持正常的語調,向車門外的夏荷吩咐道。
剛強有力的臂膀,讓她一下分辨出來後面的人是個男性,公孫楚粵可以感受出來,這個人對她沒有殺意。
“你是……誰,有……話好……商量,千萬……不要……衝動。”公孫楚粵感受到脖子的那雙手臂不斷加大力氣勒的她快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小臉憋的通紅,手不斷地想要扒開那只有力的臂膀。
“閉嘴。”司徒衡憤怒的衝她吼著,一時著急,他暴露了自己原本的聲音,冷冽的聲音夾雜著生氣。
“是你,司徒……衡,你先……放手。”公孫楚粵不停的掙扎著,極度的缺氧讓她兩眼白翻,她的雙手不斷撓著身後男子的手臂,不一會兒便鮮血淋漓。
司徒衡冷冷的看著她,見公孫楚粵快要暈倒,才反應過來,手猛的一下放開了她,動作中帶著一絲慌張。
司徒衡放在背後的手微微顫抖著,心臟急劇的跳動著,他無法想像如果他真的錯殺了她,他會怎樣?
司徒衡想不清楚為什麼會是這樣,他心裡驚了一下,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他對他最近奇怪的行為進行了反思。
“咳咳,咳咳。”公孫楚粵摔倒在座椅上,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喘著粗氣,不斷吸入那清新的空氣。
唔,這個身體是不是有毒,自她重生以來,她的小命多次受到威脅,再來幾次,她感覺自己可能真的要去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