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楚粵迅速轉頭,看向四周,這麼小的銀針能直插脖頸,兇手必定在大殿中,要不然武功再高強的人也不可能一擊致命。
公孫楚粵朝著那個位置看了看,發現竟然是二皇子司音絕,沒想到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連前世的她也不能確定會一擊致命。
“怎麼回事,竟然在朕的眼皮低下行兇,御林軍,給朕徹查,徹查。”皇上拍著桌子,氣急敗壞。
司音絕似沒有看到她的凝視,使勁的咳嗽了一下,兩眼一翻,竟然暈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二皇子病情發作了,暈了過去。”司音絕的侍衛連忙衝到皇上面前,神色慌張的稟報。
“來人,把絕兒抬下去,太醫去看看。”皇上煩躁的說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語氣中絲毫沒有擔心的意味。
公孫楚粵低眉思索,想著司音絕這麼做的原因,其實她也知道那個宮女說的是誰,如果真的供出皇后,她敢肯定皇后也會有後招解決的,她只是想看看後面皇后怎麼拆招。
“你們可有什麼解救辦法,給朕想,仔細的想。”皇上猛的拂了一下袖子,滿含怒火,滿臉嚴肅,眼睛好似能噴出火。
公孫楚粵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由的暗自搖了搖頭,這一劫就算這麼過去了?像這種死無對證的事怎麼可能查的出來,怕是又要是無尾案了。
“啟稟皇上,冷大夫在公孫府,臣想,他或許有什麼辦法?”公孫恭這時站了出來,猶如平地一聲驚雷,震醒了眾人。
“什麼?冷大夫在公孫府,快請他過來。”皇上的心冷熱交替,巨大的驚喜突入襲來,簡直太好了,冷天的醫術的確無人能及。
公孫楚粵抬頭看著遠處的公孫恭,嘴角掛了個嘲諷的笑,果然聖寵重要,難道他就沒有想過嗎?憑他如何請的動師傅。
“回皇上,冷大夫只是公孫府的客人,他是我二女兒的師傅,所以,想要請到他,還需要我二女兒的幫忙。”公孫恭遲疑了一下,才緩緩把心中的顧慮說出口。
“公孫楚粵,你去請冷大夫過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皇上雖然帶著疑問的語氣,可語氣中的命令不容置疑,他冷冷的看著公孫楚粵,不知在想些什麼。
“回皇上,冷天雖說是我的師傅,可他願不願醫治,臣女沒有把握。”公孫楚粵略帶遲疑的說道,切,其實她讓師傅醫治的話,師傅肯定會願意的,只可惜,她不太想讓皇上這麼如意。
公孫楚粵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心裡大概有數了,說道:“皇上,可以以我的名義讓師傅先進宮,你可以和他說。”
皇上皺著眉頭,表情不悅,沒辦法,他多次請冷天來宮中,都被他推辭了,他以皇權壓過他,他好像也不怕,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你,去公孫府,拿著公孫小姐的令牌,把冷天請到宮中。”皇上指了一個就近的人,命令的說道。
公孫楚粵拿著她的令牌交到他的受傷,慢慢退到後面,因為她已經預見了師傅聽到她受傷時的瘋狂模樣,為了防止她被波及,她還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不遠處的寒山寺,香火鼎盛,雲霧繚繞,隱隱約約似矗立在雲端,縹緲無比。司徒衡站在後山的懸崖邊旁,靜靜地吹著山風,黑色的衣服隨風飄蕩,飄逸至極,冷冷的神情望向遠方,看不清他的思緒。
他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公孫楚粵,經久不斷,他嘗試著把她趕出腦海,但是都是徒勞,反而她的身影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清晰到他知道她的睫毛長長,他記得她說的一切,她傷心的悲痛欲絕的神情一直不斷的在閃現。
他知道不能這麼想,他愛的是沈丘悅,沈丘悅才是他的未婚妻,乃至他這一生要愛的人,可是在他不斷催眠自己的情況下,他腦海中的兩人影反而慢慢變成了一個人。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我愛的是沈丘悅,是沈丘悅,公孫楚粵就是個替身,對她就是個替身。”強烈的罪責感讓司徒衡產生了心理波動,多久了,到底有多久了,他一直靜默如水,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上一次的發怒在什麼時候。
他清晰的記得,在他知道沈丘悅的假死藥被偷換後,他強大的自制力也從未讓他失控過,果然是太長時間了嗎?久到他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司徒衡靜靜的站在山頂,閉著眼睛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涼涼的山風撲打在臉上,冰冷的觸感讓他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過了沒多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身上散發著內斂的氣息,正個人沉穩而嚴肅。
“主子,二皇子暈到了,他射殺了一名宮女,替公孫楚粵脫困了。”暗衛稟報著他知道的一切,低沉沙啞的聲音略帶著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