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薛紀年這話不僅婉轉巧妙還馬屁聲響,哪個皇子能上位,那得皇帝說了算。他說誰適合接老子的金飯碗,那那隻金飯碗肯定傳到誰手上!管這個皇子有沒有能奈,堪不堪當大任,關外人屁事!
說到底,儲君的人選,太子的冊立,那都是皇帝的家事。
跟天下人半形銀子的關係都沒有。
除非你看他不順眼,掀了他的皇座自個兒上,否則,就老老實實的等著下任儲君上位,至於是好是歹,聽天由命!
但理是這個理,那群大臣為何還要吵?
因為吵贏了有糖吃啊。
誰不想得個從龍之功恩及後人啊。
是以,儘管如此,群臣還是又爭又吵,還搬出一大堆道理,其實誰不知道對方那肚子裡的花花腸,個個沒安好心!
宣統皇帝被煩了一天的腦子終於鬆了絲絃,他微微眯眼,連唇角都帶上一絲弧度。
再開口時,溫度也上了一個臺階:“愛卿之言,有何之故?”
薛紀年依舊不卑不亢:“臣以為,這段日子以來,宮裡宮外俱不太平,追根究底是儲位空懸導致民心難安。若東宮之主能早日底定,眾人安心之餘,也能更好的為陛下辦事。”
——儲位空懸,民心難安。
呵,民心怎會難安,不管誰當皇帝,百姓只要吃得飽穿得暖,他們管你誰當皇帝。
難安的是臣心!某些人肚子裡的那顆蠢蠢欲動的不臣之心。
宣統皇帝慢悠悠的抬頭:“那依你之見,接下來該如何做?”
薛紀年直視龍威,朗聲道:“太子之位關乎國運,儲君人選不可有汙,三位皇子既要公平競爭,自然要給他們公平的機會。”我愛電子書
宣統皇帝點點頭,手又無意識的伸到腰間,撫上那半塊玉佩:“說下去。”
薛紀年眸光一縮,臉上神情卻是毫無變化:“四皇子遇害之迷至今未解,世人對六皇子誤解頗深,臣以為,當務之急,應儘快查清真兇,還四皇子一個公道,亦能讓六皇子正身。”
宣統皇帝臉上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眼底的光芒卻簡直可以用喜極而泣來形容,不容易啊,等到現在終於有一個人猜對了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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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淺原本因為“毀容”之事,心裡暗戳戳的希望薛紀年最近都別來飛闕宮。女為悅已者容,她也不想他看見她這幅豬頭樣。
可這混帳,竟然真的整整一個月都未踏足飛闕宮!
花淺一開始是生氣,後來又開始擔心,最後變成了揪心。
他不會……真的不要她了吧?
不行不行,她得去探探情況。
鑑於前次出宮差點被皇后打斷腿,花淺這回留了心眼,反正錦心是東廠的人,乾脆讓她去探聽探聽訊息。
錦心人倒是放出去了,去的還不止一兩回,但每回回來的訊息都是:督主忙!各種忙!忙忙忙!
花淺忍不住追問:“忙什麼呢?”
錦心縮著脖子:“奴婢也不曉得。”
得,花淺有數了,他忙是一回事,更多的是在躲她。
不!他就是在躲她!
以前,他宮裡宮外兩邊跑,還不是經常找時間來她宮裡,有幾次那麼晚了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