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統皇帝驚身上前:“薛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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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闕宮。
“你說什麼?”花淺猛的站起,不敢置信的瞪著錦心,再開口時不自覺的顫抖:“你再說一遍。”
錦心已是淚流滿面,幾次張口都不成言。
“你快說啊。”
“督主……歿了……”
晴天霹靂,不足以形容花淺此刻的心情。
她怔怔的看著錦心,彷彿聽不懂她的話。
歿了?
死了?
薛紀年死了?
她明明已經將師姐找來,很快就能治好他的病,他怎麼就死了呢?
花淺兩眼直直的看著錦心,喃喃的追問:“不可能……不可能……錦心,你騙我對不對?”
“對,你一定是在騙我。我要去找他,我……”
錦心哭著抱住花淺:“公主……公主你醒醒,督主真的死了,東廠傳來訊息,督主在驛站遭遇埋伏,已然身亡。陛下大怒,遣錦衣衛徹查此事,如今遺體正在回京路上。不會錯的……公主……”
花淺幾若未聞,她腦中轟鳴不斷,眼前閃過那夜東廠的分別。
——那我以後還可不可以來看你?
——可以。
——那你會去宮裡看我嗎?
——嗯。
她如何也未想到,那一別,竟是他們的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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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提督薛紀年遇刺身亡,這件事在京都揭起軒然大波。
暫不提之前與東廠不對付的那些勢力,光是對鎮撫司錦衣衛來說,便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江肆恨不得能放個兩天煙花慶祝慶祝,更別說還要去查探薛紀年的死因何在,他要是知道誰殺了薛紀年,沒提兩壺酒去感謝對方就是對薛紀年最大的尊重!
奈何上頭對此盯的緊,他也只能出工不出力的晃晃影子。
其實根本都不用查,這京畿上下,盼著薛紀年死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有什麼好找的。
“督主,我們真要查探薛紀年死因?”
不同於江肆的喜形於色,沈夜的臉色可說是陰沉非常。早在他得知薛紀年的真實身份之後,他便知曉會有這一日。
陛下怎麼可能昭告天下說自己的私生子混在東廠?不管薛紀年還完不完整,他的出身都不能是在東廠。
陛下,這是要替薛紀年正名了。
“繼續查,聲勢越浩大越好。”既然陛下故意為之,身為臣子只能舉力助之。至於最後要把“殺”害薛紀年的這口黑鍋按在誰的腦袋上,就但憑陛下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