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有許多皇子,大家爭來搶去,總歸越不過她這個嫡母,反而有利於她從中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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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立夏註定不尋常。
當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不同於花淺和沈夜抑或薛紀年三角戀情之間的煩惱,太子殷建澤是真有些抑鬱。
他剛名正言順的入主東宮不久,還沒享受到盛名帶來的幸福,便體會到了這個位置的不易。
原本,他還是皇子之時,在宮外有處王府。後入主東宮,便極少再回王府。
前些日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小蟊賊,居然膽大包天的敢偷到他頭上來。雖然偷的不是王府,只是京郊一處少人看管的別院,但這依舊讓他很打臉。
那群賊人不僅偷了東西,還放了一把火,等京兆府的衙役趕過去,那處別院燒得只剩個框架,被潑了水後,一處處的冒著白煙兒。
據說是有人看見幾個黑衣人跳進院子後扛了好些東西出來,具體是什麼無法查證。
那人雖然發現了夜半來賊,但瞧著對方黑衣蒙面一看就不是好人,那人也不敢聲張,直到這些人都離開了,房子都著火了,才急忙忙的跑去報官。
為什麼是去報官而不是直接喚人潑水救火?
萬一黑衣人去而復返誰扛得住?人命只有一條好嗎。
能去官府報個信,那都是看在這處房宅不便宜進而推論主子也高貴,興許可以結交賺點好處費的份上才去跑個腿。
雖說丟了些東西,但對太子爺來說,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只是這種登堂入室的行為實在有損他的臉面了。
是以,一聲令下,不管是東宮的侍衛還是京兆府的衙役集體出動,聲勢浩大的將整個上京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那群黑衣人。
除了留下一個擾民的名聲,一無所獲。
這事兒還驚動了宣統皇帝,早朝過後,特意留下太子問了問情況,還十分慈愛的詢問是否需要錦衣衛或東廠協助?
太子雖然因這事兒十分惱火,但他十分識事務的認為,這種小事還是別讓父皇插手比較好。
讓東廠或錦衣衛插上一腳,還不知道會折騰出什麼答案。畢竟,如今的東廠或都撫司的掌權者,尚未讓他拉攏進門。
而宣統皇帝的膝下,卻不止他一個皇子!
如今他最要做的便是穩住地位,不能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不過一處微不足道的別院,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燒了就燒了,找不到賊人又何妨?他主要是做做樣子嚇嚇對方,完全不想讓宣統皇帝插手進來。
是以,太子先是感激了一番皇帝的關心,然後言辭懇切的回絕了宣統皇帝的好意。道是一處宅子,他從未踏足過,外界也不知曉這是他的產業,興許是江湖尋仇尋錯了地盤云云。
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宣統皇帝聽過也就沒勉強,這事兒便這麼過去了。
相比這件事,太子更在乎的是另一件讓他隱隱不安的事情。
孟昭儀懷孕了!
入主合歡宮不過兩月,孟芸便有了身孕,這不止是對宣統皇帝日夜耕耘的肯定,也向太子殷建澤傳遞了一個訊號,若這一胎是個皇子,便又是一個跟他爭皇位的強力對手。
別看他現在坐上了太子位,可只要他一天沒有登上皇位,便一天不得心安。
太子之位,只是讓他比其他兄弟離皇位近一步而已。可古往今來,有多多少的太子止步御前,不過一步之遙,卻是生死天塹,成了別人登鼎的踏基石,含恨而終。
最重要的是,他的母妃身亡,母族勢力也並不十分強大。
未來,他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