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言重了,公主乃金枝玉葉,回宮之後,皇后娘娘便是您最大的靠山,以後是要享福的。”
“既是享福,靜儀師父你為何不讓淺淺跟我同行?我倆親如姐妹,自然是要一同享福的。我還想過,等我在宮裡站穩腳跟,便派人將大家都接去上京。”
邊上慧明師太一聽,趕緊眉開眼笑的上前:“多謝公主惦記。”
又對靜儀師太道:“公主仁慈,靜儀你何必拂公主好意。”
“慧明你可別忘了,淺淺不是我們天觀寺之人,她的去向,我們誰都做不得主。”
“既是如此,便等淺淺醒來吧。”
靜儀師太還想再說,可看殷玉璃拉沉下來的臉,抿了抿唇,被慧明師太拉出了廂房。
公主?
她這個好朋友竟然是公主?難道說,薛紀年就是為她而來?
“淺淺,你是不是醒了?”
花淺睜開迷濛的眼睛,仰頭望著殷玉璃,半晌道:“你是……公主?”
殷玉璃捏著手絹有些不好意思笑笑,點點頭:“是。”
花淺捂著肩膀,吃力的翻起來:“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殷玉璃扶著她靠坐好,嗔道:“你又沒問過。我怎麼好意思突然跟你提這事,你少不得以為我想擺什麼威風呢。”
她拿了個靠枕塞在花淺身後,又道:“再說,我這麼個被流放的公主,有什麼好提的。”
花淺一凜,堂堂一位公主,落魄到獨自在這山寺裡過日子,的確沒什麼好宣揚的。
她與殷玉璃認識不長,但相交甚篤,聽得殷玉璃之言,心情也跟著低落一下,但很快,她又眼睛一亮,問道:“那個東廠提督是不是來接你的?”
殷玉璃點頭:“對,我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那位提督大人帶來了聖旨,讓我即刻回宮。”
“那這麼說,是你父皇想你了。”
“不曉得。”
“哎呀,你別這樣鬱鬱寡歡,你這是要進京,是要去享福的,開心點。”
殷玉璃勉強一笑:“誰知道呢。”
花淺安慰她:“再怎麼說,你也是公主,總比在這山寺要過得好。”
殷玉璃忽略掉心底那絲不安,道:“但願吧,對了,你可願與我一同進京?”
花淺嘻嘻一笑:“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