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來,這隻純白鴿子應該是經歷了十分艱苦的長途跋涉。
儘管它正在用盡全力的飛行,但飛行的姿態很是不穩定,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能掉下來。
趙崖見狀立即伸出手指,輕輕撥動了一下身前的空氣。
然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一股無形的漣漪迅速擴散開來,並在瞬間衝至信鴿的面前。
而後一股柔和的力量如一雙無形的大手,輕輕託舉起這隻筋疲力盡的信鴿,並將它帶到了趙崖面前。
趙崖一把接住它,在取下腿間捆綁的信囊後,又迅速掏出一根肉乾塞進了信鴿的嘴裡,並輕輕撫摸了下它身上的羽毛。
精純的真力迅速舒緩了它那因為過於疲勞而痙攣的肌肉。
這種信鴿其實也是異獸,不然也不可能跨越上萬裡的距離,精準無誤的將資訊送過來。
所以在趙崖的這一番施為之下,它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緊接著就見它撲扇著翅膀從趙崖的手中飛起,在空中盤旋幾圈後又落到了他的肩頭之上,然後歪頭看著趙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應。
趙崖見狀一笑,然後便開啟了信囊,取出了裡面的信紙。
信鴿攜帶不了太重的東西,所以這信紙只有薄薄一頁,上面寫的資訊也很簡短。
信是孔向東寄來的。
之前趙崖和他臨分別的時候就已經約定好了,等來年夏天,他再領著隊伍進入北境雪原之後,一定要隨時向趙崖傳遞資訊。
尤其是關於無妄海的一舉一動,都要密切關注跟彙報。
所以這個夏天,趙崖接了不下三四封來自北境雪原的信,而裡面所記載的內容也又一次證實了趙崖之前的猜測。
無妄海的異動果然越發的頻繁。
光是之前很罕見的霧氣上湧,在這個夏天便發生了三四次,至於那“海龍王出巡”更是已經成為了司空見慣的事。
不過因為這次的趕海人們都有了防範,所以幾次的霧氣上湧並未造成多大的損失。
反而因為有那白吃鳥頭領的協助,今年孔向東他們的收入遠勝往年。
每個趕海人都賺得眉開眼笑。
這也導致了小鎮上的生意比往年都要紅火。
對此孔向東曾在信裡提及過,說是連那些陪酒的姑娘們都對趙崖十分感激,認為之所以會有這個好年景,很大程度上都要得益於他。
趙崖對此倒是不太在意,他更關心的是,如今夏天已至末尾,按理說這個時候的孔向東應該忙著領人撤退才是,為何還要大費周折的送信過來呢?
而等看完這封信之後,趙崖的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很簡短,但所揭露的資訊卻十分重要。
孔向東在信中說,今年的無妄海也不知道怎麼了,氣候十分的反常,哪怕現在都已經到了初秋時節了,溫度依然很高。
當然。
這個高是相對於無妄海往年的平均氣溫而言的,並不是說一下子便到了十七八度的水平,而是維持在零下十幾度左右。
這就很可以了。
要知道往年,即便是盛夏時節,無妄海的溫度也沒到過這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