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建極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在來的路上,田一新就已經將經過大概講述了一遍,現在詢問不過是為了創造一個合適的藉口罷了。
他扭頭看向趙崖,“趙崖,這是怎麼了?”
面對秦建極,趙崖自然不能失禮,在抱拳拱手行了一禮後,趙崖說道。
“我昨天在師門貢獻處那領取了一個任務,然後就去到外面執行任務了,因為路途耽擱導致晚上沒能回來,結果這位夏長老便揪住不放,開始不依不饒的問責,其實如果僅是這樣的話也就罷了。”
“關鍵他對我橫加汙衊,非說我是去外面採花盜柳,胡作非為了,這樣的罪責弟子如何敢認,因此在一時激憤之下,我便跟夏長老爭執起來,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了。”
趙崖不卑不亢,條理清晰的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秦建極也是聽得暗自點頭。
他太瞭解這個夏繼業了,自然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可也因此,他才擔心趙崖再因為年輕而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那樣的話可就沒辦法收場了。
可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
想到這,秦建極故作生氣的責怪道:“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你一夜未歸的錯?夏長老這也是為了你好,怕你在外面學了壞,你也不必委屈,跟夏長老道了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這番話明著是在責怪趙崖,暗裡則是在維護趙崖,那意思只要低頭道個歉,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趙崖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實際上趙崖也沒覺得暫時的低頭道歉有什麼不妥。
形勢比人強,這個夏繼業再怎麼說都是蒼龍寺的長老,自己現在跟他鬥還為時過早,先低頭認錯也是對的。
可沒想到的是夏繼業卻不肯放棄,只見他一陣的冷笑,輕輕鼓掌道:“好,好一個識大體的秦長老,一句輕飄飄的低頭認錯就想糊弄過去?”
“還是說你覺得咱們蒼龍寺的寺規都是擺設呢?”
秦建極聞言面色瞬間也變了。
因為夏繼業不依不饒,並且還將寺規搬了出來,明顯是想將事情鬧大。
秦建極沉聲道:“寺規當然不是擺設,可就算按照寺規來說,未經報備一夜未歸也算不得什麼彌天大錯吧?”
“可問題是此子假借著做任務的名義夜不歸宿,此舉甚是可惡,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萬一要是犯下點什麼案子,導致蒼龍寺聲譽受損的話,你我誰來擔責?”
“你……。”秦建極也被這個夏繼業的胡攪蠻纏,隨意揣測給氣到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趙崖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夏繼業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夏長老你這份拳拳愛寺之心真是令人感動啊。”趙崖微笑言道。
“少來這套,我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昨晚都做了什麼,不然的話必須嚴懲。”夏繼業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
在他看來,趙崖剛才這番話明顯是在示弱。
但越是如此,自己就越是不能放過他,必須得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行。
也讓他知道知道,自己這個傳功長老的威嚴。
“也就是說只要能證明我昨晚做了些什麼,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可以這麼說。”夏繼業很是篤定。
他壓根就不相信趙崖出去了整整一晚上真是去執行任務了,這個歲數再加上這副相貌,估計就是去找女人了,所以他才會如此篤定。
可沒想到趙崖夷然不懼,伸手便從腰間取下那個油布包裹,淡淡道:“好,你不是要證明嗎,這就是證明。”
說著趙崖開啟油布包,露出裡面的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