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
反正自己這幾年吃也吃過玩也玩過了,真要死了的話也不算虧。
只是臨死之前他還有件事要說。
“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也讓我做個明白鬼?”黑雲子沉聲問道。
看著死到臨頭還表現的如此硬氣的黑雲子,趙崖笑了笑,伸手拔出寒鐵刀,猛地說了兩個字。
“不行!”
說罷刀出如風,瞬間便斬過了黑雲子的脖頸。
黑雲子一愣,顯然也沒料到面前這個少年居然會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
按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說幾句廢話來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嗎?
怎麼直接就出刀了呢?
可這些問題很快便被洶湧而來的黑暗擊潰了。
脖頸間一道血線擴散,隨後人頭便被噴湧而出的鮮血衝飛出去。
趙崖伸手接過空中飛行的人頭,閃身躲開那些鮮血,然後才看向了黑雲子的腦袋。
就見他臉上還凝固著死前的驚愕和茫然。
趙崖淡淡道:“什麼明白鬼不明白鬼的,死了就死了,哪那麼多閒事。”
雖然穿越至今,趙崖並沒見過什麼靈異事件,但誰敢保證這世道就真沒什麼邪術存在了。
萬一這個傢伙問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再用點什麼邪術妖法,那豈不是給自己找彆扭麼。
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可能,趙崖也不願冒那個險。
黑雲子身上的東西都已經被趙崖搜刮乾淨了,因此趙崖也就沒管地上的屍首,只是脫下他的外衣,將腦袋包了起來。
這天寒地凍的自然不必擔心腦袋會腐爛,至於屍首應該很快就會被那些餓極了的雪狼野狗等吃光。
確認現場沒有遺漏的東西之後,趙崖將黑雲子的腦袋綁在腰間,然後飛身便往回趕去。
黑雲子是死了,但他手下這群人還在。
這些都是跟隨黑雲子多年的流寇,手上全都有人命,自然一個都不能留。
雖然追擊黑雲子,後來又修煉浪費了一些時間,但趙崖並不擔心這些人會跑掉。
因為他們身上的藥餌香味在這淒冷的山林之中是那麼的明顯,簡直就如同黑暗中的火炬一樣,趙崖甚至都不用費力便能循著味道找到他們。
回到遇見耿英等人的那處地方後,趙崖站在風中細細嗅聞了一下。
片刻之後,趙崖猛地睜開眼睛,朝著一個方向便追了下去。
這個方向的味道最為濃厚,顯然不是一個人留下的,應該是好幾個人成群結隊的一起逃跑。
這倒更方便趙崖動手了。
雖然這些人已經跑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對於身法佔據絕對優勢的趙崖來說,這根本不算問題。
僅僅一炷香的功夫,趙崖便追上了這夥逃竄的流寇,足足有十一二個之多。
好巧不巧,其中一個正是那耿英。
不過此時這個耿英簡直狼狽至極,哪裡還有之前的威風。
對於這群人,趙崖更是懶得廢話,拔出刀來一刀一個,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著這群人的生命。
這群流寇或驚恐的大喊饒命,或面色發白的拔刀還擊,甚至還有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般求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