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父親!”
譚自望有些沒好氣的瞪了譚東一眼。
“年紀已經不小了,怎麼做起事來還是這般毛毛躁躁?”
譚東有些委屈,“我這不是有重要的事嗎,家主,這是我剛從信車上拿到的信箋,是給您的。”
“給我的?”
宋霖清接過信箋,開啟一看,臉上隨即便浮現出一抹怒色。
“家主,怎麼了?”譚東見狀趕忙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癩蛤蟆痴心妄想,總打算吃天鵝肉罷了。”
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後,宋霖清轉身便走了。
譚東有些不明所以,轉頭問道:“父親,家主這是怎麼了?”
譚自望苦笑著搖搖頭,“我哪知道,不該打聽的事你最好也不要打聽。”
而後譚自望又問道。
“你今天又跑信車那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又去看有沒有小崖的信了?”
“嗯。”譚東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失望的說道。
“結果還是沒有半點音訊,父親,你說趙哥是不是已經把咱們給忘了啊。”
“當然不可能有音訊,這年頭天下大亂,各郡之間的通訊都已經斷絕,更遑論雲霄郡到咱們這如此遠的距離了。”
“放心吧,小崖是個有心之人,絕不會忘了咱們的,沒準過不了多久就能相遇呢。”譚自望說道。
其實這番話他說的心裡也沒底。
因為如今大燕已經事實上的四分五裂,除非是龐大的商隊或者你本身就實力不俗,否則的話,想在各郡之間穿行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所帶來的後果就是驛站體系徹底消亡,各郡儼然已經變成了獨立王國。
在這種情況下,普通人一旦分別幾乎就是永別。
雖然譚自望知道趙崖絕非一般人,可要他孤身一人跨越這麼遠的距離來萬壽郡,還是有些不可想象。
譚東也知道父親在安慰自己,但心裡還是好受了些。
在這丹峰鎮哪都好,就是太無聊了。
雖然鎮上也有專門服務來往客商的勾欄瓦肆,可畢竟體量太小,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張面孔,去了幾次之後譚東就覺得沒意思了。
因此他無比懷念當年跟在趙崖身邊走鏢的日子。
哪怕那時候實力低微,手裡也沒幾個錢,可那時候日子過得精彩啊。
哪像現在,每天睜開眼就是百無聊賴的待著。
與此同時,宋霖清業已來到了後院門前。
這是單獨開闢出的院落,院門之間還有層層阻隔,閒雜人等根本不得入內。
住在這裡的正是宋霖清的妹妹宋佩婉。
宋霖清站在門前先調整了一下心態,臉上浮現出笑容後才邁步走進了院中。
剛進院就聽屋中傳來悠揚的琴聲。
宋霖清也沒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院中靜靜的聽著,直到一曲終了。
宋霖清這才輕輕拍了拍手,“好,妹妹你的琴技是越發的高超了。”
說著邁步走入屋中。
“哥哥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宋佩婉在書桌後面抬起頭來,清麗脫俗的臉蛋不施任何脂粉,卻別有一番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