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我自己。”
“那我勸您還是不要去的為好。”
“哦?為何?”趙崖來了興趣。
看樣子這個田恆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田恆左右看了看,然後才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我有一個夥計前段時間曾路過舞象城,回來後他告訴我說,那裡形勢十分惡劣,不但有青竹嶺的強人肆虐,而且似乎還發生了瘟疫。”
“瘟疫?”趙崖一驚。
“不錯,雖然沒有進城,但據我那夥計說,這舞象城周邊的百姓幾乎都死絕了,山林中的野獸更是如同發了瘋一樣,白天就敢公然成群結夥的攻擊人,現在所有的商行都已經避開了舞象城,將那裡劃為了險地,若非必要,輕易不可前往。”
趙崖聽的心頭一沉。
聽起來這舞象城的狀況確實不太妙啊。
可這洪家還有楊家就任由這種情況發生麼?
雖然說在這些人眼裡,普通百姓的死活根本無足輕重。
但要想一個地方能繁榮,能有油水可榨,人的數量是一個大前提。
沒有足夠的人口,那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所以哪怕再喪心病狂的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治下百姓遭受猛獸和瘟疫的肆虐而無動於衷。
可聽這田恆的意思,城中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
儘管如此,趙崖還是頗為感激。
因為田恆並沒有義務和責任告訴自己這些。
尤其在這個亂世之中,任何情報都是珍貴的。
如今他能無償告訴自己,可見其人品格不錯。
因此趙崖頗為鄭重的一抱拳,“多謝田統領相告。”
“不必客氣,這世道如此艱難,遇到事再不互相幫一下,那人活的就更不容易了。”田恆感慨了一句,然後告辭離去。
趙崖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越發覺得此人不錯。
他轉身回到馬車旁。
“小崖,怎麼了?”馬車中傳來孟詩雯的聲音。
她聽到剛剛有馬蹄之聲,撩開車簾一角看了下,發現是一支商隊,而趙崖則跟一名護衛在交談著什麼。
身為女子,為了少生事端,孟詩雯便沒有下車。
直到趙崖回來後,她才出言詢問。
“哦,沒什麼,不過是遇到了支恰好路過的商隊,於是聊了兩句罷了。”
趙崖沒有提及舞象城的事,因為說了也只是徒增她們的擔心罷了。
他坐在車轅上,揮動馬鞭,繼續前行。
與此同時,那田恆回到商隊後,來到居中的那輛馬車前。
“少爺!”他很是恭敬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