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應。
只有金震鳴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
氣氛顯得十分尷尬。
但袁辰豐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沒變,然後將目光轉移到了趙崖身上,故作驚訝道。
“哎呀,這不是陸老弟嗎?他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趙崖淡淡道:“不勞袁館主費心了,我師父只是暫時脫力而已,並沒有受傷。”
“哦,原來是這樣啊。”袁辰豐故作感慨的嘆了口氣,“看來這場大戰著實十分慘烈,不過還好,從今天起郡城有了韋統領的鐵騎護衛,諸位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聽到他的這番話,很多人的臉上都現出了怒色。
金震鳴更是冷笑不止。
“袁辰豐,我之前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小肚雞腸,度量狹隘而已,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瞎了眼,居然沒看出你是這等狼心狗肺之人。”
這番怒斥可謂絲毫不留情面,但袁辰豐非但不惱,反而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在他看來,尚鐵峰金震鳴等人表現的越是憤怒,越是證明自己這一步走的沒錯。
但他得了便宜還不忘賣乖。
“金館主此言差矣,我知道你還有在場的諸位都對我有些誤會,可實際上我也是為的滿城百姓啊,畢竟萬一到時候要是抵擋不住,獸群進了城,遭受塗炭的不還是普通百姓嗎?”
袁辰豐一臉憂國憂民的說道。
“說的好!”金震鳴冷笑一聲,然後問道:“那我問伱,既然你還有韋洪彬這麼憂國憂民,那之前獸群圍城的時候,你們在哪?”
“群鳥襲擊城樓的時候,你們在哪?”
“我們圍攻此次獸潮的統領巨獸時,你們又在哪?”
“現在巨獸已死,獸潮也退了,你們蹦出來了,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為了全城百姓,袁辰豐,說這話的時候你就不感覺臊得慌嗎?”
趙崖聽得心中痛快,忍不住暗讚一聲,罵得好。
這金震鳴的脾氣顯然跟師父陸鼎泰還有尚鐵峰都不同。
陸鼎泰的脾氣雖然也很火爆,但性情高傲,碰到這種腌臢之事,他只會動手,根本懶得開口罵人。
尚鐵峰就更不必說了,他算是四大武館館主中性情最隨和的那個,用他徒弟聶景年的話說就是太過優柔寡斷了。
金震鳴卻是直來直去的脾氣,而且嫉惡如仇,有什麼話絕不藏著掖著,當場就說了。
果然。
哪怕這袁辰豐的臉皮再厚,被金震鳴這樣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後,還是有些掛不住了。
“金震鳴,你不要得寸進尺,實話告訴你,韋統領此行確實是為護佑全城百姓而來,如今他已入住郡守府衙,有什麼話你們大可以去找他詢問,在這衝我大呼小叫的算什麼本事?”
“我他媽就衝你了怎麼著?你這個吃裡扒外背叛武道同仁的狗奴才,要沒你通風報信搬弄是非,韋洪彬又怎麼會帶人來?跟你這樣的東西齊名,我都覺得丟人!”金震鳴一聽更急了,跳著腳大罵起來。
這下袁辰豐的臉可是徹底掛不住了。
畢竟身後這些騎兵的目光可都盯著自己呢。
他冷笑一聲道:“金震鳴,你不要自找苦吃,你現在身受重傷,我要想殺你不過兩招的事。”
“呵呵,好啊,那你放馬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這翻天掌到底能不能翻了天!”金震鳴絲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