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陸鼎泰面色平靜的拿起桌上的毛巾,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谷明東心中凜然,不知道師爺這是怎麼了,也不敢問,趕忙轉身出去了。
片刻之後,趙崖和醉兒便來到了書房。
“師爺,就是他要見您!”
陸鼎泰擺了擺手,谷明東趕忙退了下去,然後他抬眸打量起趙崖來。
片刻之後,才聽他緩緩開口道:“是孟師弟讓伱來的?”
“是!”
趙崖回答的很乾脆。
從進書房之後他也一直在打量這個陸鼎泰。
只見這陸鼎泰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多歲年紀,身材勻稱,面黃如姜,穿著一身寬大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真彷彿一位富家翁一樣。
但趙崖卻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因為這陸鼎泰那看似溫和的外表下卻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威勢。
舉手投足間便對自己形成了強大的壓迫。
要知道哪怕是四境實力的詹封都不曾給過趙崖這種感覺。
這不禁令趙崖暗自駭然。
莫非他已經跨入了五境?
“你跟他什麼關係?”
“他是我師父。”
趙崖咬著牙,硬頂著這狂風駭浪一般的威勢從懷中掏出那塊玉牌來。
陸鼎泰接過玉牌之後沉默不語,輕輕撫摸了片刻才嘆了口氣。
剎那間,趙崖便感覺那迫人的壓力為之一鬆,不由得鬆了口氣。
儘管只持續了一小會,但給趙崖的感覺卻比大戰了一場還累。
陸鼎泰看了趙崖一眼,見他雖然有些疲憊,卻依然站在原處沒有動地方,眼中不由得現出一抹激賞之色。
“晉入三境多久了?”
“半年。”
“不錯,能在我的威勢下堅持這麼久,可見你的基礎打的很紮實。”陸鼎泰讚賞了一句,突然話鋒一轉。
“孟師弟是怎麼死的?”
趙崖便是一愣。
陸鼎泰淡淡道:“這並不難猜,這塊玉牌乃是他最珍視之物,除非他死了,否則絕不會交給他人。”
“而且你既然知道這裡,那就證明他對你提起過我,而以他的性格,除非是臨死之前,否則絕不會向我低頭。”
說到這陸鼎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他當初說過,終生不再見我一面,所以能讓你來見我,就已經證明他不在了。”
趙崖點了點頭,“是,我師父確實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
“被人所殺!”
話音剛落,陸鼎泰面前的這張書桌突然炸裂開來,連上面的筆墨紙硯都未能倖免,齊齊破碎。
“誰?”陸鼎泰面色平靜,冷冷問道。
“青竹嶺,還有洪家!”
而後趙崖便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