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此人的天賦算是相當不錯,只是不知道心性如何。”
“心性……應該挺好的吧。”
夏紅玉低聲說道,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晚的畫面。
夏飛鷹有些詫異的看了自己孫女一眼。
“你似乎很瞭解他?”
“啊,不是,只是聽人說起過一些他的事情罷了!”夏紅玉趕忙遮掩了過去。
她不想把自己遭遇的事告訴夏飛鷹,因為現在的他半癱在床,知道了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徒增擔心罷了。
可夏飛鷹行走江湖多年,夏紅玉這點小心思如何能瞞得過他。
“紅玉,在宋家沒人欺負你吧?”
“沒有,宋家規矩很嚴,沒人敢欺負我的!”夏紅玉說道。
夏飛鷹深深看了自己孫女一眼,知道她沒說實話,但一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夏飛鷹暗歎一聲,不再繼續追問。
“如果此人心性確實不錯的話,你可以試著接觸一下,然後將咱們的處境告訴他,尋求一些幫助,當然,我不會讓他白幫忙,老頭子我雖然沒多大本事,但一手輕功提縱術還是不錯的,到時候可以全都教給他。”
提及自己的拿手絕技,哪怕癱瘓在床,夏飛鷹的臉上依然浮現出一抹傲然之色。
如果不是輕功足夠好的話,當初他也不能帶著夏紅玉在洪家一眾高手的圍攻下殺出重圍。
聽了爺爺的話,夏紅玉遲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好,我試一下。”
又聊了幾句之後,夏紅玉做出足夠一個人吃幾天的飯食,放在了夏飛鷹伸手便能拿到的地方,然後便回了宋家。
她很珍視在宋家的這份工作,雖然辛苦一點,但至少能吃飽,還能賺取工錢。
要知道這個世道,一個女子能找到這樣一份工作已經殊為不易了。
很多女子只能靠著出賣身體來換取一口吃的。
不過這次回來後夏紅玉一直想著爺爺對自己說的話。
該怎麼接觸一下趙崖呢?
自己只不過是個浣衣坊的洗衣女工,而他卻是高高在上的護衛統領。
身份上的巨大差距讓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夏紅玉一籌莫展。
對於這些趙崖並不知情,此時的他正在教譚東練武。
只見趙崖手持一根木棍,站在一旁看著,但凡譚東的姿勢稍有不對,木棒便會第一時間伸過去加以糾正。
當然,糾正的同時還會稍稍加以懲戒。
雖然趙崖控制著力度,但譚東還是痛苦不堪。
可他不敢停下來,因為此時他的父親就坐在廊簷下看著。
甚至連趙崖手裡那根木棍都是譚自望給的。
用譚自望的話說就是,不必顧忌旁的,只要譚東練的有任何不到位的地方,儘管打便是。
終於,一套拳法練罷,譚東已然大汗淋漓,身上許多地方更是已經青腫了。
“行了,今天就練到這吧。”趙崖收起木棍,微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