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墨州遊玩了幾天,城雖小,商品俱全,這兒的有趣是都城所沒有的。
“我想吃那個!”
“那個叫冰糖葫蘆,遠寒妹妹。”
“哦,好的,世兄我們的銀兩還夠用嗎?”
“當然夠的,我們過去買!”
摸摸錢袋,確實扁平了許多。
“冰糖葫蘆嘞!來幾根?”
“要兩根!”
遠寒衝老闆笑著。
“一根!”
她看向我,有些失落,像是在問為何我不陪她一起探索世界。
“一根就好,遠寒,我不太愛吃這甜的,我吃一兩顆就好。”
自幼活在花花世界裡,她怎會讀不懂人的心思?我知道瞞不過她,可她也不願將我們的底揭開,連她都得學著欺騙自己。
我們這次出逃,都是值得的,儘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付出跟現在的快樂成正比的慘痛代價。
“你們不是墨州的人吧?沒怎麼見過。”
“嗯,我們從都城來。”
這兒的人都熱情好客,他們將這種搭訕的尺度掌握得很好,穩如磐石的氣態,不會讓旅人感到不適。
“墨州人,挺有趣的。”
“人,都差不多吧。”
她舉起手中的茶杯,逆時針地晃著,接著說:“像一杯茶,甘甜、苦澀,都有。”
“嗯。”
“遠汐,是一個適應力特別強的孩子,只可惜,她元氣太過旺盛,這個時代,並不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