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橋西安突然開口道。
萬澤晞眼神微淡,只見她“嗯”了一聲,頓了頓語氣,說道:“脖子上的這個項圈是個隱形炸彈,不解決了,出去也沒有用。”
黎陌蹙眉:“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墨斯鴻的目光自始至終一直落在沉默不語的墨鈺臉上,瞧著他那雙冷淡如霜的丹鳳眼,心裡默嘆,到底是像她多一點兒。
否則,他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了他。
“白沐席比你們想象的要聰明。”墨斯鴻往後靠了靠,模樣雲淡風輕的。
見墨斯鴻完全不焦急的模樣,黎陌眉頭皺的更深了,心裡感到一絲詭異和奇怪:“你是說,唐文背叛他的事情白沐席一開始就已經猜到了。”
墨斯鴻淡笑不語。
白沐席那個人,他比面前這幾個小傢伙可要認識的早,如果拿白沐席與萬霖相比較,大概就是狐狸與狼的比較,一樣的深沉,一樣的狡詐,一樣的狠戾,但比起狐狸來他果然還是更欣賞狼。
萬澤晞與墨鈺倒是沒有感到一丁點意外的感覺。
身為聰明人,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會把對方設想成為一個愚蠢的人,真要這樣想了,那他們才是真正的愚昧無知。
他們本來也不指望成功的,只因為白沐席那人的心思太過於深沉,想來如果他們沒有重生,比起白沐席,恐怕他們還稚嫩了點。
萬澤晞紅唇輕抿,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就像是一場貓逗老鼠的遊戲,他們是獵物,而白沐席則是高高在上的獵手。
橋西安的表情陰沉沉的,“幾十年前,白沐席就已經是個瘋子了。他現在只是比當年更瘋狂了而已。”
墨斯鴻聞言瞥了一眼少年,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傢伙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勁,他說不上來。
距離橋西安最近的萬澤晞也敏銳的察覺到了橋西安那不太穩定的情緒,她不禁若有所思,似乎是從小記消失的那一刻他才開始這樣的。
墨斯鴻覷他們面色各異,忍不住輕聲寬慰道:
“可惜了,因為當年那場事故,我現在行動極為不方便,但據我瞭解,白沐席他現在應該不急著處理你們,對付他這樣的瘋子,只有找出他的薄弱點來,一擊斃命比較好。”
墨鈺側過挺拔修長的身子,眼神除了一開始看了幾眼墨斯鴻,這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直視他這位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親生父親一眼。
對他來說,現在是他們活著最重要。
墨斯鴻只是嘆了嘆,深邃的瞳孔隱約裡閃過一絲愧疚。
黎陌是個暴躁性子,最先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