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痴迷與狂熱,讓白沐席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
看袁弘這副模樣,怪不得人人都說科學家是半個瘋子。
“白先生。”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進來。
白沐席嗯了一聲。
之前跟著妄傾雪一起研究的那幾個人,他早就給淘汰掉了,又重新換了另一批人。
沒有用的人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是個棄子罷了。
他從來不會把籌碼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這個世界上他只信得過自己,也只相信自己。
鄧淇:“白先生,我有一點不太明白,你是如何切斷這個世界的網路與聯絡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充滿了對未知的渴望。
她對面前的這個男人只有滿滿的敬畏,除此之外就是偌大的崇拜了。
白沐席眯了眯眼,瞳孔裡是一片濃稠的黑,他的食指伸直,豎在了薄唇前,他似笑非笑的道:“是個秘密哦!”
鄧淇愣了一下,隨後她連忙道:“抱歉,是我唐突了白先生。”
白沐席輕笑:“我就喜歡你這一點,夠識趣。”
鄧淇和妄傾雪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滿腦子都是事業和宏圖,一個卻是愛情與仇恨。
恐怕妄傾雪也想不到吧,從一開始,她連個棋子可能都算不上,白沐席對人心的把握已經達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第一眼,他就看得出面前妄傾雪是個為愛所困的愚蠢女人。
“白沐席,你說我自私自利,愚蠢無知,那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企圖得到愛人的可憐人罷了。”
“閉嘴。”
女人臉色慘白,她望著面前這個她深深愛著的男人,兩行渾濁的淚水滑過了她的臉頰。
她呢喃到:“白風卿有這麼好嗎?好到你做到這種地步?”
白沐席冷眼看她:“你不配念她的名字,我嫌髒。”
女人癱倒在地,低聲嗚咽一聲,冬天的風再冷,也比不過她此刻的心冷。
“白沐席,你大可放心,白風卿她生生世世都不會愛上你的,你活該是個孤家寡人,你這樣的怪物,咳咳——”被一把掐著脖子的女人翻了翻白眼,艱難的吐出了最後幾個字。
“我詛咒你,下下下輩子永遠都活在得不到喜歡之人的痛苦中。”
句句帶刀,字字誅心。
饒是冷血如白沐席也慌了一下心神。
“白先生?”鄧淇見白沐席突然眼神放空,似乎在出神,她忍不住喊了一下。
白沐席回神,他望著手中差點被自己捏碎的高腳杯,眼底隱約閃過一絲嘲諷。
袁弘:“接下來,白先生打算如何做?”
白沐席放下了杯子,雙腿搭在了一起,低聲道:“接下來,你們不用管,看著就好。”
復活卿卿這件事他要親自來,只有這件事他絕不允許出現任何一丁點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