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席那傢伙的屋子裡居然有女人?
“小席。”唐文叫的很親切,這個世上恐怕也只有他敢這麼稱呼白沐席了。
妄傾雪還沒有走遠,原本連瞅都不想瞅對方一眼的妄傾雪因為這個稱呼,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唐文。
只見那是一個儒雅俊朗的男人,還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氣十足。
白沐席垂眼,沒有搭理唐文。
唐文微笑了一下,踏進門檻,而後優雅轉身,從容地關上了房門。
“怎麼?不歡迎我?”唐文順勢坐在了白沐席的對面:“我可是專程老大遠跑過來看你,你別不領情啊!”
白沐席:“……”
唐文:“對了,你計劃打算什麼時候實行?你的那個實驗藥劑應該已經很完善了吧?”
白沐席抬眼,他看向了唐文,靜了那麼幾秒,他終於回答了唐文的問題。
“提前了。”
唐文驚訝:“為什麼?我記得,你可不是一個心急馬虎的人啊?”
“等不了了。”簡單的四個字處處都透露著極致的不耐煩,這位優雅貴氣的主已經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了。
唐文愣了,隨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道:“靠譜嗎?那玩意兒真的不會出意外吧?還有,我知道你只是想救白風卿,但是那些人說到底是無辜的,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們幾十年交情的份上,別把事情做的那麼絕。”
聞言,白沐席神色頓了頓,他的表情讓人看不透,只見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嘆息無奈的唐文,靜默了片刻,只是回答了他兩個字:“儘量。”
儘量......
聽到這個詞,唐文心裡無奈,沒有比他更清楚白沐席的性格和做事,一旦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並且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性格有缺陷,還偏執,這樣的人要是真的死了怪可惜的,但活著卻又遭人厭惡。
“我想問一個問題,墨斯家族你打算怎麼處置?”
白沐席眉眼清涼的回道:“就看他們是否聽話了。”只可惜,那個叫墨鈺的就很不聽話,裝作被他控制思想的戲繞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算是一個合格的演員,演技比出道那會更爐火純青了。
“你找到的東西,找到了沒?”白沐席這句話讓唐文實在內心發寒,他只好立馬轉移了話題。
白沐席眼神深幽,聲音壓沉:“找到了,只是還不確定。”
但十有八九是那個人跑不掉了。
唐文瞧著白沐席那執念瘋魔的眼眸,眼裡劃過一絲暗芒,他也算是唯一一個見證白沐席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人。
他十年前就勸過白沐席放下執念,過好剩下的日子。要知道人生在世不過數十載,匆匆忙忙的,歲月轉眼即逝。
奈何白沐席天生偏執,執念已深,偏要一意孤行,戾氣纏身。
“值得嗎?白沐席。”唐文笑意斂下,神色淡漠且一本正經,他沒有再喊小席,而是白沐席。
白沐席好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此時他那溫和的笑容竟寒意逼人。他道:“唐文,我以為你是最瞭解我的,所有人都不瞭解我,我都無所謂,沒想到你也也要像他們一樣問我一句值不值?”
“……”唐文沉默不語。
“我白沐席做事情從來沒有值不值,只有想不想。”白沐席的語氣溫雋柔和,卻處處充滿了狂傲不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