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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想起來只是因為萬亦寒的記憶力很好，再加上白沐席這個人給人印象很深。
白沐席這樣的人任誰見了都不會忘記，哪怕只是匆匆一瞥。
就跟他哥萬霖一樣。
那樣驚才絕豔的人任誰見了都難以忘懷。
他在白沐席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子熟悉的危感，他曾經在他哥身上也感受到過，一樣的深不可測，一樣的看不透。
車上。
唐：“沒想到他真的答應了。”
見唐有點意外的模樣，白沐席微微一笑：“他這個人雖然不好對付，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聽到這句話，唐下意識脫口而出道：“萬霖！”
白沐席：“算是吧，畢竟從小崇拜到的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唐想起剛才透過車窗看到的兩個人對話場景，眼神有些複雜，“沐席，你覺得萬亦寒這個人怎麼樣？”
白沐席微微瞌上了眼眸，對於唐問的問題他並沒有立即回答，只見他雙交叉放在了大腿上，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兩分鐘過去了。
就在唐覺得白沐席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時候，白沐席那儒雅的嗓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夠聰明，夠狠，夠穩。”
唐驚訝，這麼高的評價。
“那比起萬霖怎麼樣？”唐緊接著又問了一句。
白沐席黑色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隨後只見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雙漆黑的瞳孔裡閃過一絲幽暗的情緒。
“略遜一籌。”
四個字，簡單而明瞭。
唐瞭然。
見白沐席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唐突然覺得剛才問的問題有點白痴。
其實白沐席給的答案是理所當然的。
萬亦寒能夠一個人在商界單打獨鬥那麼多年，可不是單單靠聰明就可以站穩腳步的，最重要的是心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毫無疑問，這一點萬亦寒做到了。
但是比起他哥萬霖始終還是差了一截，萬霖那個人已經不能當做常人看待了，無論什麼時候情緒都理智的可怕。
如果說白沐席是變態的話，那萬霖毫無疑問是瘋子。
唐收回看向白沐席的視線，眸光看向了窗外，只見窗外的樹木迅速的往後倒退著，一個少年的身影突然浮現在了腦海。
“沐席，我最後再問你一個人。”唐沒有看向白沐席，而是直接出聲道。
聽出唐聲音裡的認真，白沐席淡聲道：“誰？”
“萬澤晞。”
聽到這個字，白沐席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見白沐席遲遲不回答，唐忍不住轉頭，眼神看了過去。
這一次唐被白沐席的眼神給驚到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白沐席那樣的眼神，宛如漩渦一樣，深不見底，唐看著忍不住心顫了一下。
只見白沐席突然勾唇柔柔的笑了，笑的明明那般柔美好看，卻讓唐心裡打怵。
“這個孩子心性成熟的可怕，其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多少都會有點迷茫，做事魯莽，心性不穩，但這孩子卻沒有，真是奇怪呢！”白沐席語氣悠悠的說道，只見那眸的笑意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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