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關了院子的門,折回去便見楚躍神色莫名依靠在廚房的門上,有些好笑。
“你真是八卦,還偷聽女人聊天。”
“誰讓你們在說我壞話。”楚躍嘆氣,“一個個的,都巴不得我走。”
“你要是留下來,才奇怪。”
云溪隨口扯道,“古人有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公子你貌若天仙,繼續住在我這裡,怕是仇家還沒招來,色胚子和小人就先報道了。”
楚躍聳聳肩,進入他臥室去了。
云溪在廚房搗鼓午飯,弄好後,去房間找他,卻見他盤著雙腿,兩手合攏置於腹前,頭頂有微微熱氣冒出。
在練功?
她默默退了出來。
“姐,大哥哥不吃飯嗎?”
“他忙著,給他留一碗便是。”
吃過午飯,云溪也沒閒著。
將那一車的藥材開始分類。
高家財大氣粗,在她暴力勒索之下,倒沒敢摳門。
幾乎是將鎮上,以及遠近市集的藥材都給她弄來了。
一包包的,一袋袋的。
拆開來,足有幾百種。
云溪將沒有毒的讓雲小荷幫忙分類,有毒的她自己弄。
東西太多,縱是兩個人,入夜了都還沒整理完。
楚躍一直呆在屋子裡,兩人做好飯菜,怕他出事,去敲門,敲了半天,卻沒有回聲。
云溪推門而入。
屋子裡空蕩蕩的,根本連人影都沒見到。
屬於楚躍的衣服,東西,也都不見了。
“姐,這裡有紙條。”
雲小荷忽然說道。
云溪走過去,在桌面上果見一張被石子壓著的白紙上寫著寥寥幾個字。
“我走了,後會有期。”
云溪臉黑了兩分,捏緊了那紙條。
居然不告而別。
好歹相處了幾天,多少也有幾分感情在。
當不得夫妻,還當不成朋友?
“姐,大哥哥說了什麼?”雲小荷瞧見云溪異樣,問道。
“他走了。”
“啊?就這樣走了?”雲小荷並不知道先前云溪跟楚躍的談話,聞言有些奇怪。
“他只是個客人,家裡有事,自然就走了。”
云溪心頭不舒服,叮囑道,“這狗男人無情無義,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起他。”
楚躍走後,小院子又恢復以前的冷清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