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云何氏越發不堪入耳的話,云溪眉頭緊擰,斥道:“云何氏,要哭喪回你家去!在我地盤嚷嚷什麼,別打擾到我妹妹的休養!一個個賊喊捉賊,真當村子裡的人瞎眼了不成!”
“別說我妹妹這摔傷跟雲鈺月脫不了干係,就是今天雲鈺月收買神婆試圖害死一條人命,犯下的罪責也天理不容!你還敢替她脫罪,是想將此事捅到官府,讓官府將她收入牢獄之中不成!”
云溪的一番話,讓云何氏面色微變,捏了捏手心,哼了一聲。
“這怎麼跟官府扯上關係了,明擺著就是你在陷害我家鈺月!你如此作妖,不就是嫉妒我們家鈺月能嫁給李卿嗎?可嫉妒也沒用,李卿喜歡的人只會是鈺月而不是你!”
“李卿?”云溪神色有些恍惚。
差點忘了她那人渣未婚夫。
退婚了就退婚了,還跟雲鈺月滾到一起,搞大雲鈺月肚子。
瞧云何氏那洋洋得意模樣,她心頭不免哂然,真當人人都稀罕人渣?
在雲鈺月那裡當成寶的人,在她這裡一文不值。
“沒錯,李卿!他可是要來我們家提親的,要是鈺月嫁過去的話,那以後就是舉人夫人了,可不是你這鄉下丫頭能比的!”云何氏見她神情,心頭越發舒坦了。
再怎麼鬥狠,還不是上不了檯面的野丫頭!
云何氏越說越來勁,罵了一會兒,諷刺道:“等我們家鈺月去過好日子了,看你還怎麼去陷害她,還有你那瘸子妹妹,就一輩子留在這個破地方吧!”
小溪深吸口氣,胸口因為激動而有些起伏。
這婆娘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她還沒跟他們一家仔細算賬,卻偏要火上澆油嫌事不大?
云溪本來不稀罕什麼李卿,小時候的垃圾婚事退了就退了,人渣她也不稀罕,雲鈺月喜歡拿走就是,但這婆娘拿雲小荷的事情來諷刺,她可忍不了。
呸了一聲。
“你說夠了嗎?說我嫉妒雲鈺月,她雲鈺月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我是嫉妒她沒我漂亮還是嫉妒她有一個又蠢又胖的娘?或者是嫉妒她撿了我不要的男人?”
“一個靠錢砸出來的舉人也沾沾自喜,那麼喜歡李卿,倒貼過去,就沒想著人家稀不稀罕你閨女?人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真以為他能捨棄娃娃親的未婚妻,卻會對粗魯又愛作妖的村姑一往情深?”
“一無是處也就算了,腦子也不好使,聽說過一句話嗎?”
“越是貪慕虛榮阿諛奉承,越是會被棄如敝履,我等著你家鈺月被李人渣嫌棄那天!”
這話真正戳心窩了,云何氏當即跳腳。
“云溪你個小賤蹄子,我跟你拼了!”
她暴喝一聲,張牙舞爪地就衝云溪奔來,眼睛赤紅,一副要殺她的樣子。
云溪嗤然。
就這肥胖不靈活的身軀,也想抓到她?
這種噁心的婦人,連碰她衣角都不配!
她身子往邊上一躲,輕易就躲開了云何氏的襲擊,而後手一揚,白色的粉末猶如塵埃,下一刻就附在了云何氏的身上。
云何氏一撲落空,氣得呼吸不暢,於是更加兇猛的朝雲小荷奔去。
只是還沒奔出去,身上忽然傳來一陣蝕骨的麻癢,就像一隻又一隻的螞蟻在啃食她血肉一樣,癢的她不停去抓,然而越抓越癢,根本停不下來,慘叫連連。
“啊啊啊啊,我的身上好癢啊,怎麼會這麼癢?”
云何氏狠狠的撓著自己的面板,一時半會兒也沒有閒心去管云溪了。
云溪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癢得滿地打滾,肌膚上佈滿紅色瘮人抓痕的云何氏,神情冷漠。
“云溪!你這個小賤蹄子究竟對我做了什麼?我身上怎麼會這麼癢?”
云何氏一邊全身的撓自己,一邊目眥盡裂的看著云溪,一副想要把她吃了樣子。
云溪似笑非笑:“我對你做了什麼,這不是很明顯?早知道我有手段,偏偏整天作死,是覺得我脾氣太好?”
擺擺手,“滾吧,再不走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接下來會做什麼。”
“現在只是撒了點癢癢粉,要是再等一會兒,就不只身上癢了。”
漫不經心的威脅,跟身上的癢疼形成鮮明的對比。
云何氏對上她冷冽的眼神,身子一抖,知道她絕對說到做到。
有點後悔今天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