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何氏可不是個心量寬的人,牛大嬸今天這麼一出,可是要被氣恨的。
“你這丫頭。”牛大嬸見她堅持,無奈搖頭,倒也沒再吭聲。
云溪對老族長福了福身:“族長,我沒有說謊,小兔子的屍體就埋在那棵老樹下面,挖出來就能對峙。我是力氣小不能一個人殺掉成年野豬,但我抱回來的,是一隻小野豬。”
“至於牛大嬸所見是不是假的,也很簡單。”
“派幾個人去大伯父家裡看看,那些東西是不是還在,真相就出來了。”
說著云溪從兜裡摸出一塊小孩巴掌大的布料:“這是我昨天在小兔子籠子旁邊撿到的,應該是兇手和小偷的衣服,您看看。”
布料是豔麗的色澤,只有年輕女子才會喜歡。
而那布料,剛巧還是平安鎮稀有的昂貴料子。
“是雲鈺月的衣服!”有人喊道。
“我見她穿過,對,昨天雲鈺月就穿這一身衣服!”
“我也想起來了,這種料子稀少,一匹要幾十兩銀子,裁成一件衣服,也要五兩左右,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才穿得上的,雲鈺月跟我炫耀過。”
……
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老族長手一揮,老七便帶人去了雲州遠家。
云何氏一臉著急,想要辯駁什麼,老族長沒讓她開口,只道:“如果搜不出那件衣服和云溪家裡的東西,那就證明云溪說了謊,要受罰,反之,就是你們一家子欺人太甚!”
老族長要講究證據,這東西最能服人,云何氏嘴巴張了張,終究說不出什麼來。
老族長眼底有什麼閃過,帶著幾分探究看向云溪。
“如果你說的屬實,我當然為你做主,你想要什麼?”
云溪低著頭,似乎糾結了一會兒,咬牙道:“我要跟雲州遠一家徹底斷絕關係,生死不相干,老死不往來。他們的手,不能再伸向我的家裡!”
聽得這話,圍觀的人不免唏噓。
同一個村子裡的人,自然是注重血脈,希望手足情深的。
不過云溪姐妹的情況,眾人也都看在眼裡。
雲州遠和云何氏一家子,真不是個省心的,說是親大伯親伯母,實則比村頭那條水溝還臭。
要是云溪和雲小荷繼續認這一家子,只怕之後的結局,也如雲溪所說的悽慘。
氣氛僵持間,去雲州遠家的人回來了,還帶回了一些米麵和一件衣服。
“族長,這個袋子我認識,我當初給小溪姐妹送米麵,用的就是這個袋子,因為破了個洞,我自己用舊衣服縫補的,我認識!”
東西一來,牛大嬸就率先開口道。
這話就證明了云溪先前的話並沒有摻假。
而那件衣服……
抖開來,果然跟云溪手中的破布對上了,不光是顏色,還是破損的角度,都吻合上。
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