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老師的步子一頓,轉過身。
金絲眼鏡後的眸子裡滿是淡漠,畢竟她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她張了張嘴,滿心的心事都不能說出口。
她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呢?
她突然想起不久前看過的一段話:
我是個俗氣至頂的人,見山是山,見海是海,見花便是花。唯獨見了你,雲海開始翻湧,江潮開始澎湃,昆蟲的小觸鬚撓著全世界的癢。你無需開口,我和天地萬物便通通奔向你。
她覺得這段話很契合她的心情,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臟炙熱而狂烈的跳動,心裡似乎有滿滿的話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是痛苦而又甜蜜的。
見不到他的時候,她又恢復成那個眼裡只有任務的任務者,她是惡劣的,是沒有感情的,當然,心裡也是空的。
英語老師見她沒有說話,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悅被她耽誤了時間。轉身毫不留念地上樓。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她心裡是滿滿的苦澀,她想讓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只能裝得下一個她。
她死前是十七歲,豆蔻年華,青蔥歲月,可她的生活只充斥了暴|力和殺|戮。
所以,她並不能找到準確的詞恰到好處地表達現在心裡的那一種酸澀。
因為人生這本書還沒有教會她那個詞——愛情。
她孤零零地站在陽光下,影子被拉得長長的。
上課鈴聲響起,一片櫻花落在她的長髮,整個校園空寂地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
如果她未曾見過陽光,她本可以忍受黑暗。
可是現在的陽光,只會把她的寂寞照的更加荒涼。
她吸了吸鼻子,強忍下心頭的酸楚,重新迴歸到任務中,至於其他的東西,張琦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奢求。
張琦讓系花做的事情很簡單,裝作給劉晨希望的樣子。然後不停地給他洗腦一個詞——面具party。
面具party,顧名思義,參加轟趴的每一個人都不需要露出真容,只是戴著面具就可以。
等給劉晨洗腦夠了,再狠狠地甩了他。
劉晨又一次失敗了,但是這一次他並不懷疑PUA的魔力,因為他差一點就成功了。
劉晨現在嚴重懷疑自己哪裡學的不到位,群裡的人肯定還藏著別的看家本領。
他開啟了PUA群,他之前已經在群裡誇下了海口,這幾天就能拿下這個妞兒,然後會把照片傳上群。
沒想到自己反而被人家甩了,現在群裡都是一片嘲笑他的聲音,他這個全群之恥算是坐實了。
他嘴都要氣歪了。這些人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他會失敗,還不是因為這些群友們藏了PUA的精華,不肯全部教給他!
在嘲笑他的聲音中,一個弱弱的聲音出現,他劃拉下去一看,是新進群的那個小馬甲。
小馬甲:各位前輩們,我又失敗了QAQ,要是能和前輩們線下好好聊聊就好了。
劉晨心裡一動,是啊,線下見面的話他們肯定就得全部交待PUA的訣竅了。
他心思一轉,想到了以面具的形式舉辦這場party 。
這樣一來不僅根本就不用互相見到長什麼樣子,而且這樣風險也就降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