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拉貝爾攤了攤手,“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脖子上的項圈也是我解下來的,對了,和你一起的那個高個子男人是你的養父麼?”
張琦是真的震驚了,她原以為這個男人只是迫於威脅而隨口蒙她,沒想到他的話倒真的有幾分可信度。
感受到喬·拉貝爾釋放的善意,張琦放下了手槍,“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幫我,但是還是要謝謝你。李叔他不是我的父親,請您也不要侮辱我的父親。”
喬·拉貝爾笑了,“你的左臂上有一塊心形胎記對不對?”
張琦的心裡咯噔一下,隱約有了幾分相信他。但是她下意識的,不想和父親在這樣的情形下相見。
她轉移話題,“不管你是誰,請你帶我去找錄影吧。”
喬·拉貝爾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叫我父親,那就叫我喬吧。”
她在他的提醒下換上了服務生的衣服,避開攝像頭,繞過一個長廊。再往前,就是遊戲展播大廳了。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她緊緊攥緊手裡的槍,雖然已經信了他是她的父親,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她的父親當初能把她丟下,現在又以這樣的身份參與了這個“大逃殺”遊戲,她覺得他的人品並不能保證。
見到失散多年的女兒這樣提防自己,喬·拉貝爾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時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確實是你的父親,當初你是被別人抱走的。”
整理了一下心情,他繼續說道:“島上錄影是由公爵的親信貼身保管的,就在這個大廳裡,你得小心別被發現了。還有,出入大廳有檢查,你得把槍放下。”
放下槍,一旦出了事,她就沒保障了。
事已至此,她決定信一回這個便宜父親,把槍隨手扔在了大廳門口的一個花瓶裡。
她跟在喬·拉貝爾的身後,推著小餐桌進去。
她剛一進門,就被大廳頂部的水晶燈刺了眼。
她眯了眯眼,撲鼻而來的是一種烤肉的糊香味,她心裡冷笑,他們在外面為生命搏殺,這裡面的貴族們倒是會享受。
她轉頭看去,只見巨大的水晶燈下是一張奢華的餐桌,餐桌旁邊是一個燒烤架,架子上躺著一個已經烤焦的物體,上面灑滿了調料,剛才的香氣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那個不明物體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比普通的烤羊大一些,有點像是烤牛犢。
公爵拿起刀叉從那‘烤牛犢’上切下一片肉,肉片的表面已經烤的有些酥脆,而內部卻仍是鮮血淋漓。
公爵優雅地將肉送入口中,細嚼慢嚥,享受般地眯了眯眼,然後接過僕人奉上的帕子抹了抹嘴,順手接過一杯紅酒。
喬·拉貝爾接過了waiter遞過來的餐盤,裡面也躺著這樣的一片肉。
他對此似乎有些牴觸,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皺著眉頭吞了下去。
張琦站在他身旁,維持著屬於一個服務生的笑容,然後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這牛肉有這麼難吃麼?我看別人吃的都挺開心的呀?”
喬·拉貝爾搖了搖頭,低聲回答她:“這可不是什麼‘牛肉’,架子上烤的是之前抓到的一個小殺手,這是活生生的人肉。”
張琦的心直直地墜了下去,顫聲問道:“那個殺手,是不是個扎著雙馬尾的十歲小女孩?”
喬·拉貝爾點了點頭,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