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謙努力的張開嘴,奮力的從嘴中蹦出兩個字:“是……誰?”
對方沒有說話,隨時而來的便是自己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一下,兩下,三下……
雖然無法控制身體,可這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卻感受的真真切切的。
無聲無息,異常靜謐,他只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這人正用著什麼利器,不停地捅著自己的身體,終於,隨著身體的控制權被這劇烈的疼痛喚醒。
傅謙虛弱的睜開雙眼,只見眼前的站著一個頭戴鴨舌帽,黑口罩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前,手中的短刃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又是一刀。
傅謙下意識的觸控著自己的傷口,自己身體已被男子手中的短刃捅得千瘡百孔,能真切的感受到正不斷向外流淌的鮮血。
“我靠,什麼路子?這樣都不死!”
耳邊傳來男子嘶啞的聲音,聽語氣似乎很是意外。
“這倒是有趣了!”
男子饒有趣味看著傅謙,雖然四周已漆黑一片,可傅謙卻能清楚的感受到,男子眼中的殺意。
緊接著又是一刀,兩刀,三刀……
可儘管男子不停的一刀一刀的刺著傅謙的身體,卻仍能聽到傅謙那急促的呼吸聲。
終於,男子停了下來,眼神陰冷的看著傅謙,猶如看著即將到嘴的獵物一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殺不死你,但我奉勸你一句,儘早離開這裡,不然就算你當真有著銅牆鐵壁的生命力,我也會每天來殺你一次,直到把你殺死。”
言罷,男子將短刃重重的插在了傅謙心臟之上,短刃則隨著心臟的跳動不停地擺動著,場面十分詭異。
見男子走遠,傅謙這才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的身體已是千瘡百孔,血如泉湧,早已失去了疼痛感。
他拖著虛弱至極的手臂,緊緊握住插在胸前的短刃,咬緊牙冠,用力一拔,將短刃生生抽離出自己的心臟。
對自己身體的異樣,他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自出生起,他就發現自己身體與常人不太一樣,平常磕了碰了,哪怕是摔斷了胳膊,第二天總是能奇蹟般地痊癒。
他也只當是自己身體好,就連醫生也給不出準確答案,解釋他的身體為何會這樣,可沒曾想,今天被連捅幾十刀,自己也竟能性命無憂。
他這時也才發現,這世上有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此時他的意識極為清醒,在冷靜下來後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感更是讓他無法入睡,那便趁著現在好好捋一捋整個事件。
首先是自己為何會突然遭遇“鬼壓床”,應是被下了什麼藥,而那殺手的反應,也肯定是有所預謀,而自己從回到保寧縣開始,直到回到傅家老房子這段時間,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的人只有摩的師傅與穆老爺子。
可自己是怎麼中的招呢?自己出火車站後,是在眾多摩的師傅中隨機選的一個,那麼摩的師傅如果是要算計自己,那他的動機又是什麼,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定會選他?
而穆老爺子則是給自己遞過了一包米餅,那米餅自己也確實吃了,算上從他家出來再走到老房子這段距離,僅僅二十分鐘不到,如此想來,那老爺子嫌疑最大,他的動機又是什麼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在調查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