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千絕看了一眼孫思雨,沒有解釋什麼,“媚姐,我在等你的回答!”
媚娘心中一震,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截止此刻我知道的訊息,只有兩條有些蹊蹺,第一是西城有個擺六七十年混沌攤的老婦剛剛去世,屍體旁的錢袋裡有一張鉅額銀票,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厚葬此婦人者,得此銀票。”
“還有呢?”肖千絕聽的認真。
“第二件,最近城中有三位將領和他們的妻兒共二十餘口人去郊外踏青,不過全部誤食毒蘑菇而死,給他們驗屍的是陳太傅,所以死因可信。”媚娘沉聲說道。
馮波亭皺著眉頭,“第一件事,寫字條的人應該是不方便露面,否則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可是那麼有錢竟然會去吃地攤餛飩,確實奇怪。”
盧冠辰見馮波亭沒繼續說下去,緩緩接話道,“三家二十餘口,一起出遊,說明關係很好,但是全部死於毒蘑菇,這怎麼可能?”
肖千絕見眾人都不說話了,緩緩道,“第一個老婦人後事辦的體面點,媚姐這事交給你去辦,這個老婦人我認識,如果所料不差,留下字條和銀票的,一定是肖千機!”
聽到肖千機這個名字,所有人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肖千絕,就連青兒都難得插口,“千絕,你是說肖千機在長春城?”
肖千絕搖了搖頭,“他要麼藏於暗處,要麼已經離開了,但是可以肯定,綁架盈盈的一定不是他。”
“你那個弟弟連父母都能下得去手,什麼事做不出來?為了害你,他綁架盈盈逼你就範,也能理解!”孫思雨聽到肖千機的名字,就恨的牙癢癢,畢竟她見識過肖千機殺死肖千絕後還若無其事的裝擔心大哥。
盧冠辰看著咬牙切齒的孫思雨,淡淡笑道,“夫人此言差矣,我也覺得主公的弟弟不是綁架霍小姐之人。”
孫思雨昨天與盧冠辰等人喝過酒,聽肖千絕說這個年輕人頭腦非常聰明,見他稱呼自己為“夫人”,對他的好感大增,問道,“盧先生為何這麼說,難道是拍千絕的馬屁?”
肖千絕也看著盧冠辰,似乎等他的解釋。
“第一,主公的弟弟乃元皇修為,一身本事堪比情天,如果他想害主公,完全可以趁著主公正在修煉,直接一擊斃命。”盧冠辰伸出了一根手指,搖了搖。
“第二,昨夜情天和龍三來襲,如果那位老婦人的混沌攤真的被主公的弟弟光顧,說明他與情天的任務並不一樣,很有可能他只是單純的吃頓混沌也不一定,否則以他的性格,必然出現在情天周圍進行觀戰。”盧冠辰又伸出了一根手指,信心滿滿的說道。
“第三,我斷定,來人就是衝著主公來的玉生煙閣,而綁架霍小姐應該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昨夜畫扇敬了她幾杯酒,霍小姐怕大將軍責怪,所以沒有回府,而是選擇留宿於主公家,如果兇手目標就是霍小姐,那麼他應該去大將軍府,而不是來這裡,這樣就又回到了第一點,既然主公當時在修煉,主公的弟弟應該直接刺殺主公,何故多此一舉綁架霍小姐?”盧冠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然後握緊了拳頭。
肖千絕要不是因為被綁架的是霍盈盈,這個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他真想給盧冠辰鼓掌,而此刻不光孫思雨和青兒覺得盧冠辰說的有道理,就連媚娘一雙媚眼都開始目不轉睛地盯著盧冠辰。
“當務之急,主公應該去上朝。”許久不說話的馮波亭忽然說了一句沒頭腦的話,“此刻綁匪所圖不明,但波亭斷言絕對不是錢財,霍小姐貴為國戚之女,與當今有親,此事應立刻告知陛下與大將軍,否則憑主公與吾等之力,實在難於諾大的長春城搜尋救援。”
“我覺得老亭所言極是,請主公立刻上朝。”盧冠辰附和道。
肖千絕看了看眾人,點了點頭,隨即額頭流下了一滴冷汗,“如果真如波亭所言,綁匪不圖錢財,那就麻煩了!”
“主公,吉人自有天相,霍小姐定然無事!”媚娘寬慰道,然而她嘴上這麼說,心中卻並不這麼想,無論綁匪是否是肖千機或者說是那個組織的人,既然能夠放過刺殺肖千絕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最壞的結果就是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