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朝餘孽?”
劉義說完,額間頓時飈出冷汗,整個人雙腿都有些打顫了。
陸承言微微搖頭,說道:“前世君王昏庸無道,臨死前還放火燒了皇宮,將自己的宮妃還有孩子都燒乾淨了,後面去查的時候,一個孩子都沒有了。”
這是徹底斷絕了自己的血脈,就算後面的皇帝不想如此,但是那前朝皇帝所做,倒是如了他的意。
劉義冷靜了一些。
對啊,都沒有皇室血脈了,那還擔心什麼?
“但是這群山匪不對勁,你受累多觀察,再餓個一天。”陸承言說道。
“餓一天?”劉義問道。
“嗯,若是一直餓著,便也就習慣了。但若是吃了一點東西再餓下去,根本沒人受得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審問的時候了。”陸承言眯眼說罷,大步走出了地牢。
劉義立刻拱手送走陸承言,然後招來手下開始吩咐,要水可以給,但是食物沒了。
地牢陰暗潮溼,氣味又十分難聞,再加上裡面關押了不少人,有的人還受傷,血腥味又混雜其中,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這樣的環境下,已經有人開始撐不住了。
陸承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步走出地牢外的屋簷,讓陽光全然地灑落在自己身上,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了許多。
一名捕快牽著馬過來,陸承言翻身上馬,一夾馬肚子,便往縣衙趕去了。
臨近晌午,容輕輕等人已經開始準備做飯了。
幾乎府裡頭能走路的人,都被徵用了過去,因為城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
陸承言剛回去,就被容輕輕拉去幫忙了。
“一天天的怎麼只能吃饅頭,就算是要加快速度,也得珍惜身體。”容輕輕蹙眉說道。
陸承言做些簡單搬運的活兒,偶爾幫燒火的李蒙搬運些柴火,聞言便笑道:“說的是。”
趙秦氏在鐵鍋裡,望著自己燒的紅燒肉,面露微笑道:“差不多了,再多加點配菜進去,估計差不多夠了。”
“秦大姐,這菜放這裡了啊,還有什麼要洗的?”楚玉問道。
趙秦氏看了一眼道:“沒有了,開始準備蒸飯吧。”等飯蒸好了,菜估計也差不多了,再送過去,城門的人正好開始吃。
容輕輕便叫上陸承言出去淘米去了。
陸承言藉機說了今天的發現,而後蹙著眉道:“劉義說是前朝餘孽,但是我覺著不像。”
“這也是一條思路,沒必要直接否認,先留著,說不定是個線索呢。”容輕輕說道,她是穿越而來,原身又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性子,所以根本不瞭解前朝之事,也根本沒空了解。
陸承言無奈一笑道:“前朝沒有皇室子孫存活下來,而且,這都過了多久了……”
容輕輕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有什麼漏網之魚,然後隔了這麼久,忽然被發現了?”
陸承言手中的動作一停。
“夫人,我希望你說的不要成真。”
容輕輕後知後覺地緊閉著嘴巴。
她也希望不要成真,不然又是一樁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