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正在瞭解事情的陸承言等人根本沒空閒去看一眼,只望著陸二,面色越來越凝重。
陸二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陸承言和容輕輕道:“就是這樣,所以我也沒辦法了,只能照著楚玉說的,先回來報信,看看老爺夫人有沒有辦法處理。”
容輕輕氣得閉了閉眼,手緊緊地抓住了馬車的邊沿,咬牙問道:“在沒有地契的情況下,強佔了別人的屋子,還轉手賣給了別人?拿著秦大姐送的禮,卻不肯幫忙遷墳,還傳謠說是秦大姐……”
容輕輕咬著牙,氣得都沒辦法一口氣說完,只覺得胸口堵得慌。
“說秦大姐另攀高枝,遷墳是為了擔心被過世的丈夫壓住運勢,其實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要不然怎麼買得起這些禮物的……這幫人還真是將造謠進行到了極致,乍一看還有理有據的。”趙南昱冷嗤一聲,眸光微寒。
“秦大姐自然是不肯,所以鬧到了衙門,但是衙門卻偏聽一人之言,將秦大姐關進了大牢。而花兒年紀小,再加上秦大姐事先囑咐過我們不要摻和,萬一真的出事了,我們還能回來報信。所以楚玉帶著花兒暫時住進了一家客棧裡,我趕回來報信。”陸二說道。
“孤兒寡母會被欺負我知道,但是欺負成這樣的還真是少見,那些人真的是喪盡天良!”容輕輕咬牙說罷,望著陸承言道:“我們得去救秦大姐他們。”
“肯定要去的,先回府。”陸承言皺著眉頭說罷,將容輕輕扶進了馬車裡。
陸二在前面開路,趙南昱驅使著馬車儘快穿過了城門,直奔府衙。
回到了府衙後,容輕輕還是氣得不行,一路上緊緊抓著陸承言的手,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陸承言拉著容輕輕進去前廳坐了下來,給她倒了一杯水緩了緩後,望著陸二道:“現在地契在哪裡,你知道嗎?”
“被秦大姐一早縫在了花兒的衣襯裡,沒人發現。”陸二立刻道。
“幸好秦大姐留了一手,不然這地契估計早就搜去了。”容輕輕哼了一聲道。
“來了幾個女獄卒,估計是搜了,不然花兒不會被放出來。”陸二面色難看的說道,“不知道秦大姐在裡面會怎麼樣。”
一說到這個,容輕輕便更加心慌,這牢獄裡她待過,有些個女獄卒她們根本就不是人,只要塞點錢,什麼都敢做。
陸承言也想到了容輕輕被汙衊坐牢的時候,當下眉頭緊鎖,面色愈發難看了起來。
“地契在手這要好很多,最起碼我們有證據,但是那邊的縣令偏袒,這件事卻有些麻煩。”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氣過之後,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一平靜下來,便意識到了這件事的不簡單。
而且他們要插手的話也不容易,因為畢竟陸承言是林源縣的縣令,而和安縣的縣令與陸承言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是平級。
平級的話就更不好處理,稍一不注意,便成了干涉別人,這要是被一紙狀紙告到了大殿,那等著他們陸府的可能會是滅頂之災。
所以這件事還是得從長計議,但是那邊又不能不管,誰知道那邊的縣老爺會不會屈打成招。
“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是直接去和安縣。”趙南昱說道,“等到了地方再說,順便看看是不是往大牢裡面塞點錢。”
容輕輕點了點頭,塞錢給那些女獄卒是必須的,最起碼讓秦大姐在牢裡好過一些。
“陸二和趙南昱,你們墊一下肚子,然後出發先去和安縣穩住情況,保證秦大姐的安全,我和輕輕得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萬全之策。”陸承言說道。
“好,我們馬上就去。”趙南昱說著,跟陸二打了聲招呼後,立刻回屋子打包行李去了。
陸二跟陸承言和容輕輕告別之後,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做一些準備。
容輕輕立刻喚來丫環去讓廚房先準備二人的吃食後,便和陸承言去了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