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京都告御狀了。
告狀的正是臨安城人,告的正是當今三皇子殿下,告他貪汙受賄,告他花天酒地,告他一事無成。
如今距離三皇子去臨安城已過兩月,太子的禁足期已過。
臨安城的洪水已經退去,損失還未恢復,但是三皇子要求要立刻修建堤壩……結果還沒完全修建好的堤壩在一天夜裡轟然坍塌,砸死了好幾個巡視的人。
所以,這才有了這告御狀。
“陛下,草民們真的活不下去了啊,家家戶戶都損失慘重,還出錢修堤壩,結果那堤壩一倒,裡面全是洞啊,陛下……活不下去了啊,陛下……”
蕭正德胸口劇烈起伏,雙目瞪大,好半晌都緩不過來。
他以為老三隻是愛邀功,正好藉此打壓一下太子罷了,結果這蠢貨不只是愛邀功,還愛貪錢。這如今御狀告到了他這裡,就算他有心偏幫,也名不正言不順。
朝堂之上全都噤聲,沒有人敢開口。
良久之後,蕭正德閉了閉眼,站起身來。
那麼太子就去吧…
“太子……”
“回父皇,司天監建議兒臣最好不要離宮,否則會有血光之災。兒臣日夜憂慮,身體有些不適,昨兒個才喚了太醫,說是身體積鬱成疾,要靜養。”
蕭正德皺著眉。
後半句還好說,但是前半句……
難道真的不宜出宮?
蕭正德蹙眉望了過去,太子臉泛青白之色,即使是不懂醫術的人,也一眼能看出來這身體出了問題,而且應該不只是不適那麼簡單。
“陛下,老臣願意去跑一趟,輔佐三皇子,儘快將堤壩處理好。”宋雲峰沉聲說道。
蕭正德哼了一聲,冷冷道:“還輔佐他?叫他立刻給孤滾回來!”
宋雲峰面色一變,跪倒在地,剛要開口,卻被蕭正德一句話打斷了。
“陸遠山,你去,順便將他在那邊到底做了什麼,給我查個清清楚楚。”
“臣,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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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
容輕輕望著跟尹盛一起來的太子,詫異地睜大眼睛,然後立刻將人請了進去。
“陸少夫人,打攪了。”蕭雲璟掀開兜帽,露出了一張有些青白的臉。
容輕輕皺著眉,問道:“太子,您這是……”
“估計是吃了陸臻給的藥。”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恍然大悟。
尹盛咬牙道:“真的是一點都沒跟我透露,我一老頭子,我容易嗎?”
蕭雲璟一笑,說道:“還是怕尹知府擔心。”
尹知府終究沒敢像陸承言那樣沒大沒小,朝著蕭雲璟拱手道:“殿下,您可不能這樣嚇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