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輕聽罷,猛地站起身,震驚的望著陸承言,好半晌反應不過來。
就是能證明那三十二名官員之中有人賄賂的證人,居然死了?!
“被暗殺的?”容輕輕問道。
陸承言微微搖了搖頭,望著容輕輕一字一句道:“病死的。”
容輕輕一時間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表情來應對這件事,前面一個羅文良病死你還能說是因為他年紀大了,如今這個證人不過三十多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這樣的壯年男子也會忽然病死嗎?
“有問題,肯定不是病死的。這羅文良不能查,這個證人還不能查嗎?讓仵作好好檢查!”容輕輕怒道,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謀殺。
陸承言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令人費解的地方了,張捕快特意來通知我,就是因為仵作檢查了,這人是病死的。”
尹知府幾乎是知道他們好好藏著的證人忽然病死了之後,他便立刻就聯想到了羅文良,當下直接招來了仵作檢查,結果檢查之後發現這證人的確是病死的,這讓尹知府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想著這是不是都是巧合而已。
容輕輕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只望著陸承言肯定地說道:“絕對不會是巧合,既然牽扯進去了,那就一定不是巧合。”
陸承言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既然都牽扯到了老狐狸了,怎麼可能是巧合。
“但現在問題是,根本找不出來任何一點線索證明這兩人的死有問題,所以那證人也只能好好安葬了。”陸承言說道。
“那那個證人先前的供詞還在嗎?尹知府怎麼打算的?”容輕輕問道。
“尹知府估計是不準備打草驚蛇,所以那份證詞應該暫時不會拿出來了,畢竟那三十二個是牽扯到一起的,一旦動了其中一個,那其他的肯定會立刻警覺,這樣得不償失。”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無奈道:“那便沒有辦法了,如今能找到的線索,在這一天全部都斷掉了,我們大概要再次從頭開始了。”
陸承言點了點頭,確實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了。
容輕輕擔憂地望著陸承言,然後拉著他的手說道:“沒關係,不要急,我們一定能再次找出來證據的,我就不信那老狐狸為官這麼多年,一點證據都不曾留下,我們只是還需要些時間而已。”
陸承言將容輕輕整個摟進懷裡,抱著她沉默了好片刻才道:“為了找那個證人,我和立安吃得苦也就不說了,但是沒想到浪費那麼多時間,結果到頭來卻是無用功。”老狐狸夠狠,也夠快,但就是不知道他是哪裡得來的訊息。
容輕輕拍了拍他,然後轉移話題道:“對了,今天宋小姐請我去宋府,我才知道宋玉昭要離開驍騎衛去邊境了。”
陸承言放開容輕輕 ,問道:“離開驍騎衛?驍騎衛多少人擠破腦袋都進不去,他居然要走?而且留在京都也並不是壞事啊,京都萬一有事也可以照應,為何要去邊境。”
“自然是為了磨鍊自己。”容輕輕說著,將陸承言拉到書桌之後,接著道:“給文遠寫封信吧,你夫人我可是給未來太子妃作保證了,讓文遠到時候多關照一下他吧。”
陸承言笑著道:“寫封信不是問題,但是已經確定了嗎?”
容輕輕點頭,說道:“確定了,宋老爺宋夫人都同意了,宋玉昭去意已決,如今已經等著呈奏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