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輕也不知道忽然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奮不顧身的撥開兩人之後,往茶樓衝了過去。
“少夫人!”陸二驚叫一聲。
張捕快也是一陣心驚,當下立刻跟了上去,這人要是受傷了,那紈絝真的會掀了府衙的。
就在這時,那漫天的煙塵中走出了一個人影,大步走出,直接一把抓住容輕輕將她帶離了那邊,低聲道:“放心,我沒事。”
容輕輕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一時間那聲音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只下意識地抓住了陸承言的胳膊,死死地抓緊之後,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帶著明顯的哭腔說道:“不許進去了,這茶樓毀就毀了,大不了我這一百萬兩扔水裡了,不許再進去冒險了。”
陸承言現在滿身都是菸灰,不然他肯定將自己的小妻子摟到懷裡好好地安慰一番。
“我沒事,輕輕,我真的沒事。”陸承言說罷,鬆開容輕輕的手,轉了一圈讓她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接著道:“我真的沒事,那裡面的柱子十分穩,直接撐住了砸下來的圍牆,我在後面一點都沒有傷著,就是那菸灰實在是有些大。”
容輕輕眼眶微紅,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好。”
陸承言這才發現張捕快到了,當下他以為是陸二報的官,便直接說道:“張捕快,這縱火可是大事,絕對不能放過縱火的人!這萬一殃及了四周,他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張捕快一臉尷尬,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容輕輕眼周還有些紅,驚嚇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下去,但是聽了陸承言的話之後,反應過來拉了拉他的胳膊道:“被告的是我們,上善堂的學子去鳴冤了,說是我們監管不力,導致失火,差點殃及四周。”
陸承言一聽,當下直接氣笑了,望著張捕快問道:“上善堂的學子要告我們?是我們失火?”
張捕快乾嚥了一口口水,尷尬地點了點頭。
陸二將剛剛張捕快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望著陸承言問道:“少爺,我們現在要去府衙嗎?”
陸承言冷笑一聲道:“去,怎麼不去,正好當面對峙。”
王掌櫃的拱手道:“陸少爺,此事我也有責任,請讓我隨同一起去吧。”
陸承言搖頭道:“不怪你,但是你今日走得開嗎?”
王掌櫃的立刻點了點頭,然後滿臉憤怒地說道:“我一定要揭穿他們的面目,明明火種子全部用灰蓋了。而且因著少夫人說要做衣服店,我見那後面的柴火和煤炭丟那裡實在是可惜,跟著小二全部處理完送回家了,這怎麼可能失火?肯定是那些人蓄意縱火,然後嫁禍陷害!”
陸承言聽完王掌櫃的話之後,驀地停下了腳步,望著王掌櫃道:“東西都搬完了?”
“對,後廚的東西都搬完了。”王掌櫃確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