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昱誠望著容輕輕,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後,笑著說道:“無稽之談,我與陸少夫人怎麼會有私怨。只是這長源茶樓承載了我多年記憶,如今見它被賣了,所以想過來看一眼罷了。”
容輕輕哦了一聲,然後望向陸承言。
四目相對,皆看到對方眼裡對於那些人的鄙夷。
這其中考出去的考生,但凡回來看看,消費一下也不會讓這茶樓這麼艱難地生存,更何況還時不時有賒賬之人,還賬的卻只有十之一二。
“那真是可惜了,我們剛落了鎖,準備走了。”陸承言說道。
朱昱誠讓到一旁,說道:“是我耽擱二位了。”
陸承言扶著容輕輕上了陸府的馬車,然後回頭望了一眼朱昱誠說道:“朱大人,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朱昱誠微笑點頭。
陸二立刻趕著馬車離開了此處。
李敬走了上來,望著朱昱誠指責道:“你怎麼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那我們這茶樓怎麼辦?以後我們喝茶要去哪裡?哪裡還有這麼低的價格?”
朱昱誠冷漠地望著李敬說道:“這不是你的茶樓,是王掌櫃的茶樓,人家要賣,你還能攔著不成?若是鬧到官府裡去,你就是給上善堂抹黑的人,人家一個要賣一個要買,輪得到你一個外人多嘴。”
“好好好!朱大人今時不同往日,也是看不上我們這些上善堂的學子了。”李敬冷笑一聲說道。
“我不是看不起上善堂的學子,因為我就是上善堂出來的,我只是看不起那些賒賬還不還賬的人,如今王掌櫃的再也不用經營這茶樓了,估計開心得不得了。李敬,我勸你還是不要再鬧了,否則難堪的不是你,是上善堂,到時候就算是羅院長出面,此事也會成為上善堂的汙點。”朱昱誠冷聲說罷,直接一步跨上了馬車。
車伕立刻趕著馬往前飛奔而去。
這邊陸府的馬車裡,陸承言握著容輕輕的手,心疼的說道:“剛剛是嚇到了吧。”
容輕輕說道:“現在好多了,我剛剛真的擔心那馬不受控制,到時候連車一起翻了。”
陸承言安撫的拍了拍容輕輕的背說道:“放心吧,我在旁邊,不會讓你受傷的。”
容輕輕輕應了一聲,靠著陸承言說道:“不過剛剛朱昱誠來的可真是快,看那群上善堂學子的模樣,似乎是準備聚眾鬧事,順便傳播不利於我們的傳言。”
上善堂對於流言可是非常有一手,蘇紹安那個時候就沒少被流言攻擊。
“朱昱誠倒是拎得清,這個時候鬧事吃虧的絕對是上善堂,而他一個剛考中的人被這件事牽扯進去了,對他往後的前途不利,這個人很聰明的。”陸承言說道。
他倒不是看不起這個人,相反,他覺得這個人還挺能忍的,是個能屈能伸的人,適合在官場待。
馬車一路飛奔,很快便回到了陸府。
陸二拿著矮凳讓陸承言和容輕輕方便下來,然後驅趕著馬車準備從後門送回去。
“對了,少爺,我看那些人不甘心的非常多,也不知道會不會鬧事。”陸二忽地說道。
“這些人自尊心很強,雖說吧這件事跟他們無關,但是保不齊這些人的腦子都不好,萬一真的要惹事,那茶樓在那邊又不能動,這還真是無解。”容輕輕皺眉道。
陸承言則是無所謂地說道:“反正這茶樓在那邊,萬一有事我便告官。不過那些人應該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畢竟萬一出事,第一反應肯定就是他們,到時候上善堂也會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