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猛地一驚,老鼠?一窩子老鼠不會真的帶什麼病吧?
“……我還是回去好好說說我那老伴兒吧,你們住在這兒也要當心,這老鼠一定要去幹淨了才好。”
楚玉點了點頭,說道:“肯定要去幹淨了,來,劉嬸,繼續幫我搓糰子吧。”
“……哎,好。”
容輕輕在門外停了半晌之後,便腳步放輕地轉身走了,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屋子裡,陸承言正微微靠著軟塌,雙眼微微閉著,有些疲憊睏倦的樣子。
容輕輕心疼的走了過去,坐在一旁,伸手幫陸承言揉了揉太陽穴。
“劉嬸這兩日不會來了,過來也就做個飯,咱們稍微注意點,是不會被發現的。”容輕輕低聲道。
陸承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順勢將容輕輕摟進了懷裡,整個人都埋在了容輕輕肩頸處。
好半晌,容輕輕都以為陸承言不會開口了,但是他卻忽然開了口說道:“我不是過不了心裡那關,也不是擔心他和娘聯絡上,我只是覺得有些,有些不好……”
他爹不可能無緣無故提那個名字,肯定是調查過什麼,他娘更是將那玉佩小心保管直至今日,所以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是什麼關係……
“年少時期的愛慕,嫁人之後的無奈,一個人背井離鄉之後唯一能讓她感受到家鄉溫暖的存在……夫君,從娘來京都之後,便徹底跟江南斷了聯絡,那 大概只是她年少時期最美好的回憶。”容輕輕說道。
陸承言抬眸望著容輕輕,那一雙澄澈的眸子裡清晰的倒映出了他此時有些迷茫的神色。
“作為晚輩,不干涉是最好的。至於結果如何,且看娘自己選擇,咱們娘可是有一顆玲瓏心的。”容輕輕笑著說道。
陸承言望著容輕輕,忽地抿唇一笑。
“輕輕,你是對的。”陸承言輕聲道。他娘已經為他付出更多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娘和離,還他娘一個自由。既然他娘是自由的,那麼選擇什麼,要做什麼都是自由的。
“等他醒來的時候,我一定要問他一個問題。”陸承言認真地說道。
“問這個玉佩?”容輕輕拿著陸承言腰間的玉佩問道。
“不,問他可有家室。”陸承言低聲說著,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道:“我認真的。”
容輕輕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然後望著陸承言,說道:“那你希望他是有呢,還是沒有?”
陸承言無奈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