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直到早晨才停下,溫度感覺又降下來了,衣服都多穿了幾件。
今天的陸家布莊沒開門,所有人吃了午飯之後,便都縮在了特意留的空房間裡。容輕輕畏寒,所以屋子裡還是點了些銀碳,溫度一會兒工夫後便升了起來。
眾人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聽容輕輕說明徐景明的來歷,然後爆發了一陣陣的驚呼。
容輕輕好笑的望著眾人,說道:“咱們也算是在鳳凰山裡逃出來的,驚險程度一點也不比徐先生差好嗎?”
“表姐,回去寫話本子嗎?我負責印刷售賣,三七分,你七,我三。”趙南昱立刻道。
“成交。”容輕輕立刻道。
徐景明望著這一群鬧著玩的年輕人,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眉眼俱是笑意。
這幾日的休息,已經讓他的精神恢復了許多,傷口早已經不再滲血,開始結痂了。只是偶爾還是有些抽著疼,因為畢竟是刀傷,要想好好養好,沒有幾個月是不行的,但是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輕輕,承言出去多久了?”徐景明問道。
“大概快一個時辰了,應該快回來了。”容輕輕說著,下意識轉頭看向那緊閉的房門,然後心裡微微有些緊張:不會有什麼事給耽擱了吧。
徐景明也順著視線望著那緊閉的門,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那緊閉的房門終於被推開,陸承言裹挾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然後立刻將門給關上了。
“你這一身狼狽,你去哪裡了?”容輕輕嚇了一大跳,趕緊起身走了過去,徐景明也擔憂的站了起來。
陸承言一伸手製止容輕輕說道:“我這一身的泥你別過來,我把東西給你,我先去換一件衣服再過來詳細說。”
容輕輕接過兩封信,然後目送著一身狼狽的陸承言走了出去,十分擔憂地往回走去正好撞上了徐景明的眼神。
徐景明蹙眉問道:“不是說京都來信了嗎?怎麼去拿個信變成這個樣子?”
容輕輕微微搖頭,她也猜不出來。
宋安郡雖說是遠,但是還是有信使會來的,而且根據他們到的時間來看,這信大概早就寄出了,因為水路被封,信使也只能隨著別人的商隊一起來,然後再一起走。
一會兒工夫之後,陸承言過來了,當下他拿過容輕輕手裡的兩封信直接拆開了後,隨便掃了一眼便道:“這信差不多是我剛走沒兩天就寄出來了。”說著便遞給了容輕輕。
趙南昱楚玉好奇的湊過去,發現都是訂貨單,便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表姐,您還想進貨?”趙南昱問道。
“這宋安郡都是些窮鬼,進貨賣給誰,這肯定是有什麼隱藏資訊?”楚玉斬釘截鐵地說道。
容輕輕一笑,望著眾人道:“這的確是一張進貨單,看著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每個佈下面都寫了 數量,而這個數量代表的是太子估計會提前來,而這邊的郡守應該收不到訊息。”
這時,陸承言揚了揚手中的另外一張信紙,說道:“輕輕,你上次的猜測是對的,老狐狸為了怕被牽連,加上追殺任務失敗,所以不敢跟宋安郡有任何聯絡了。江玉山似乎是有些擔心,給老狐狸寫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