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那日我正在家算賬,嘿,來了一群人要火燒我陸府,我一氣之下便衝出了門,都是些白眼狼……”
那其中一位夫人道:“幸好今年我們府上沒辦,那些經常領這些救濟的,都是好吃懶做的。”
“也不全是,我告訴你們啊,得仔細琢磨打扮,有些佃戶你看他模樣就樸實,而且過來領東西會盡量讓自己看得整潔一點。至於那些好吃懶做的啊,就喜歡故意穿點補丁的衣服,然後踮著腳打量看看有什麼,你若是給少了,他還嫌棄,不像有些佃戶那真的是認真道謝……”
容輕輕認真聽著,然後笑著道:“受教了,下次我就記著了。”
“沒想到一次事故竟是讓我們幾個坐在一起聊這麼久。”
容輕輕也捂著嘴笑,然後道:“大家都受驚了,便緩緩再走吧,那些車伕估計也嚇到了,其實啊也不怪他們。”
“就怪那個人,橫衝直撞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瘋子。”
“該不會是什麼大家公子,紈絝少爺之類的吧。”
“嘖嘖,我看是不像,倒像是一個打手。”
“一臉的惡相。”
容輕輕聽著他們議論,微微地抿了一口茶,然後透過半開的窗戶往外看去。從那裡眺望,正好可以看到隔著一條街的朱府。
朱昱誠雖然在鹽運謀了個官職,但是肯定比不上以前的朱家輝煌,所以朱府便最終決定落在此處,價格能接受,面積也不小,但是比之楊府肯定要差上不少,更別提與他們陸府相比了。
容輕輕就這麼喝著茶望著那窗戶邊,然後被一旁的夫人拉了一下問道:“陸少夫人,您看什麼呢?”
容輕輕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剛剛走神了,我想著那人撞過我們之後會去哪裡……”
容輕輕此話一出,眾人又陷入新一輪的討論中。
京都就這麼大的地方,如果他這麼一路都是如此,那看到他的人肯定不少,就算他們沒有看到臉,但是難保其他人也沒有看到啊。
想通了這點之後,那幾位夫人立刻命人去沿街搜尋,找找看有沒有人看到那人去了哪裡。
“這惡徒不被揪出來,我這一口氣我就咽不下去,我心愛的翡翠鐲子都斷了。”
“還有受傷的那一家,是帶著孩子出門的,為了護住孩子自己受了重傷,真是作孽哦。”
“除了我們之外,還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呢。”姜芸怒道。
其他夫人立刻點頭,看那人的模樣,還不知道撞倒了多少人呢。
就在這時,陸四上了二樓,走到雅間附近,朝著姜芸使了個眼色後,便立刻退了下去。
姜芸裝作氣得不行的模樣站起身來,走到了窗戶邊,將那窗戶稍稍開啟得大了一點。
片刻後,姜芸忽地驚叫一聲道:“是不是那個人?剛從朱府出來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