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山說道:“自然是因為成婚大典,說是不想影響,畢竟大典開始之前出現這件事,實在有些不好……另外我這幾日一直呼叫的是驍騎衛的人,甄鴻才怎麼能說什麼都不知道呢,我怎麼可能越過他去下令,還不敢得罪我?他有什麼好不敢得罪我的?我又不能對他做什麼。”
陸遠山越說越氣,這怎麼到頭來變成了他偷摸帶著難民藏起來了,甚至還有準備私自處理難民這種荒唐的謠言。
陸遠山說的話,和拿出來的令牌都一點問題都沒有,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下的令。
尹盛皺眉沉思:太子沒有告訴皇帝陛下,自己直接下了令,而他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直接去找了皇帝陛下,直接將這件事牽引了出來,他是不是做錯了,這是不是會牽連太子殿下……
“當務之急是趕緊安置好難民,然後立刻去找太子。”陸承言皺眉道。
他們必須得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到底是不是太子下的令。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這就是一場大烏龍了,甚至可能還會影響到太子殿下。
但若不是太子下令,而是有人設計的話,那麼他們現在是被動的,必須要趕緊找到給他們假訊息的人。
安置難民這件事,陸遠山做得很好,在有限的條件下,儘量讓他們有得吃有得住,但是棉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儘量減少外出,然後用木柴烤火取暖。
臨走的時候陸承言隨口問了一句道:“有生病的嗎?”他剛剛好像聽人咳嗽了一聲。
陸遠山搖頭道:“沒有。”
馬車一路飛奔,準備回京都。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開始幾個難民的事情,竟然牽扯出了這麼多,甚至連今晚的抓捕都是莫名其妙的。
“你也不來找我商量商量,現在好了,我捅到了皇帝陛下那裡,還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收場呢。”尹盛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太子和老友因為他而受牽連,那他真的難辭其咎。
陸遠山擺擺手說道:“不是大問題,畢竟我確實好好的安置了難民,到時候再讓國庫撥款給他們一點撫卹金就好,等這冬日過了估計還是回家鄉的。”
“夏季的難民好像是洪澇災害,但是很快便退下去了,所以人很快也就回家鄉了,這冬季是怎麼一回事?”陸承言不由得好奇問道。
“今年格外地冷,所有的作物都死了,所以根本交不起稅。而且當地的似乎是個貪官,跟那裡的土財主沆瀣一氣,壓榨這些人,他們實在是沒辦法了,趁著夜色逃出來,也是來京都喊冤的,所以來找府衙。我已經派人去當地調查了,一旦確定之後,便立刻上奏摺將那貪官繩之於法。”陸遠山說道。
尹盛點了點頭。
可以說陸遠山處理得非常好,若是太子真的把這件事交給他也很正常,到時候處理好了,太子邀功,民間聲譽更好,又是下一任明君。
明君……
皇帝陛下可還在高位上坐著呢,這個時候出現一個明君可不是好事,是會令人忌憚的。
太子應該不是這種莽夫才對?又或者是有些急了,因為和三皇子一起祭天有些不滿?
尹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