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盛立刻點頭,說道:“是。”
“兵部尚且如此,那個造火炮的肯定也是如此,畢竟若是還未造成功便被人發現的話,那所做的一切便都付諸流水了,所以他們可能也會在離京都不遠的地方,建造這樣的地方,用來製作火炮。而且他們還得有能力透過城門的檢查,順利來到京都,然後將火炮給城裡的人接應,再由城裡的人,暗中尋找買家,賣出去。”
容輕輕這一番分析,讓尹盛和陸遠山背脊發涼,如果容輕輕的所言皆是真的,那就意味著在京都不遠的郊外,可能有一處造火炮的地方,若是不盡快找出來的話,萬一哪天他們失敗,必定會牽連附近所有農家住戶,說不定還會影響飲用水源。
“搬運這麼多東西,想要透過城門的檢查的話,就必定要有通行令,我記得似乎只有驍騎衛可以直接進出京都,因為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衛京都。”陸遠山說道。
其餘的不管你是誰,進城出城,都要例行檢查。
“驍騎衛統領李家的公子,李元奎。”容輕輕沒頭沒腦的冒出這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頓住了,空氣似乎都凝結了起來。
容輕輕卻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只望著陸承言說道:“武狀元之爭的時候,這李元魁手段狠辣,後來好像暫時停職,閉門思過了對吧。”
陸承言點了點頭,而且他當時還擔心宋玉昭進驍騎衛不知道會不會被穿小鞋,畢竟那驍騎衛統領是李元魁的親爹,親兒子被打得落花流水,這筆賬怎麼也抹不平。
不過沒多久,宋玉昭就提出要去邊境去了,這件事他便也拋諸腦後,沒有再想起來了。
“若真的是驍騎衛進城出城運火炮的話,那那身行頭那麼顯眼,應該會讓守城的人深深的記住吧……但既然是運火炮,那肯定要小心行事,越隱蔽越好,不會那麼大張旗鼓的,不然就算是驍騎衛運那麼多東西進來,都肯定會引起守城之人警覺的。”
容輕輕此話一出,基本上在場的人都反應過來了。
運東西的人不可能是驍騎衛,但是一定有驍騎衛的令牌,這才可以安然無恙地進城。
而這些人找的藉口,說不定就是給驍騎衛運東西,運一些兵器什麼的,然後下面藏著火炮。
“這些人還真大膽,這火炮運輸被他們弄得,似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一樣。”陸承言說道。
蘇紹安開口道:“只要不告訴那些人這些東西的危險性,那麼那些人就不會怕。萬一再告訴那些運東西的人,這些東西確定是要運進驍騎衛的,那麼運貨的人就會泰然自若,叫守城的人看不出一點問題的。”
“所以說,就算是找到了運火炮的人,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運的是火炮,那可能只是普通人,那抓了也沒用。”陸遠山說道。
陸承言擺擺手,說道:“自然不是,只要抓住那些人,就可以問出來令牌是哪裡來的,也可以知道這幕後是誰了。”
容輕輕忽地道:“要抓緊時間了,不然那些人一旦怕夜長夢多,直接殺人滅口的話,那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尹盛一驚,也不管下面衙門兵部混在一起是哪些人,直接說道:“跟我走。”說罷,便戴上官帽,帶著人立刻出了府衙,陸遠山立刻跟了上去。
“陸少夫人機警又聰慧,我們忙活這麼多天,還不及少夫人出來指點迷津。”蘇紹安笑道。
容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在查案,我也在想,不過我的都是猜測,肯定有偏差,但是隻能說上天眷顧,讓我們儘快將人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