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輕氣的氣血翻騰,這前面才堪堪將那流言壓下,結果大考結束之後,居然又開始亂傳。這是在質疑大考的公平性,也是在質疑那些監考官,質疑皇帝。
“我看著惡意傳播流言的人是瘋了!”容輕輕怒道。
福叔說道:“少夫人,怎麼辦?這流言傳下去,不僅是蘇公子的考試成績,連姜小姐的名譽也會受損,這更加嚴重啊……”
容輕輕扶額,頭疼不已,這古代姑娘家的名譽比命還重要,這要是被胡亂傳了出去,那些人的眼神和鄙夷,就能徹底毀掉一個人。實在沒有辦法之下,容輕輕便去找了秦毓婉。
秦毓婉也是頭疼,這流言已經傳播至此了,再解釋也是沒用了,再說了,全京都那麼多人,難道一個一個的解釋嗎?
“輕輕,你用姜芸的口吻寫一封告示,然後讓福叔貼出去。記住,一定不要強勢,越可憐越好,越悲慘越好,越心痛越無辜越好。”秦毓婉說道。
容輕輕立刻明白了秦毓婉的意思,當下直接藉著秦毓婉房間中的紙筆,開始寫告示。
寫完告示之後,秦毓婉便讓福叔貼了出去。
“娘,這告示貼上去,對姜芸的影響估計會大大降低,但是對蘇紹安可沒有半點幫助,若是他沒考上狀元,那便是技不如人,先前吹噓,和姜芸的婚事也告吹了。若是考上了狀元,便正中了圈套,說是因為監考官對蘇紹安有優待,踩著別人一步登天。”容輕輕說罷,只能暗恨那人真的是有夠惡毒的,這大考都結束了,竟然還要如此惡劣地要毀掉一個人。
秦毓婉也是頭疼,這蘇紹安的事情她們還真沒有辦法解決,一切似乎只能聽天由命。
福叔貼完告示之後,並沒有立刻走,而是招呼著人去看,一邊悲痛忍淚,痛斥流言之人,一邊朗聲訴說這告示內容,說抓到的人一定要送去見官。
圍觀之人紛紛議論,皆是痛斥散播流言之人。
“這皇后娘娘親自下的懿旨,必是覺得那老闆娘心思純淨,敢愛敢恨,但是居然有人扭曲事實,還妄圖混淆視聽,用權勢來迫害一個女子,實在是有夠惡毒。”
“不論是誰,這樣的人都該受天譴。”
“太造孽了,這也能瞎傳。”
“真是惡毒……”
福叔見情況差不多了,便準備離開了。但就在這時,有一大內侍衛,忽地騎馬穿過鬧市,在城門口停下,手裡拿著一張皇榜。
眾人一愣,紛紛避開。
只見那大內侍衛,將皇榜貼了上去,然後便騎馬走了。
當下其他人紛紛圍了過去,後面沒看到的,便焦急地問道:“寫的什麼?寫的是什麼?”
“監考官難以評判優劣,各執一詞,陛下決定今年增加殿試,當堂決定前三甲的歸屬。”
眾人聽罷,皆是一愣,那也就是說先前的流言也是假的了,這監考官並未徇私,而且這次的前三甲歸屬直接交給皇帝陛下,這下無人再敢胡說什麼了吧。
福叔聽完,眼神一亮,立刻快步走回了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