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圓月高高地掛在天上,秋日有些微涼的風徐徐吹了過來,一縷琴音伴隨著微風落入耳中,悠揚悅耳。
所有人都望著那沐浴的月光下的女子,望著她被微風撩動的髮絲,望著被風輕輕掀起的裙角,還有那落入耳中,讓人不禁驚歎的美妙琴音。
一曲畢,宋玉墨緩緩起身,施了一個大禮,朗聲道:“臣女願陛下福壽安康,願大涼朝千秋永盛。”
蕭正德大笑著說道:“好好好!賞!”
宋玉墨起身謝恩,然後抱著自己的鳳尾琴,慢慢走到了宋府的桌案前,剛要坐下的時候,瑞陽身邊的青煙走了過來,小心的扶著宋玉墨坐到了瑞陽的下手邊。
宋嚮明捋著鬍鬚,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不說出場驚豔一片,一首曲子更是讓人驚歎,甚至是今晚第一個被賞之人。
宋夫人笑著說道:“後面再表演的,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宋嚮明亦是非常滿意,尤其是帝后二人看墨兒的目光,更加讓人放心了。
就在這時,沈雲雨提著劍走了上來,望著高位上的蕭正德施了一禮道:“陛下,臣女表演一段舞劍。”
蕭正德笑著道:“就知道你這個丫頭有備而來,來吧,給孤看看你的劍。”
沈雲雨俏皮地笑著一點頭,那邊鼓聲響起,沈雲雨踩著鼓點,開始舞起劍來。
嬌俏的美貌姑娘,不同於那些大家閨秀的死氣沉沉,她整個人是張揚的,驕傲的,令人羨慕的。那劍在她手中,上下飛舞,柔中帶剛,配合著少女旋起的裙角,更加讓人驚豔。
若說剛剛宋玉墨的琴聲是靜,那這個就是動。
一靜一動,涇渭分明的兩種美。
宋夫人捏著帕子哼了一聲道:“女孩子家舞刀弄劍的太……”
“夫人!”宋嚮明沉聲道,這是皇宮,那沈雲雨是宮裡頭長大的人,在這個時候口出惡言是想被人抓住把柄嗎?
宋夫人抿抿唇不說話了。
很快,舞劍結束,蕭正德立刻給了賞。
沈雲雨笑著受了賞,望了一眼那邊的宋玉墨,結果見其只是低著頭,根本就沒有看向她這邊,不免心中有氣,提著劍立刻就下去了。
陸府,隨著容輕輕最後一聲琴音落定,眾人不禁都鼓起掌來。
容輕輕撥出一口氣,望著秦毓婉問道:“娘,如何?沒給你丟臉吧。”
秦毓婉驚豔地說道:“太美了,背後一定下了苦功夫,可惜我只有一個鳳尾,不然一定要送你一把新琴。”
容輕輕立刻擺手道:“別,娘,夠了,一首秋月就夠了。”她真的不是幹這個的料,一首秋月夠讓她心焦的了,這還是因為必須和宋玉墨一起練習的情況下,才勉強達到這個水準。
“輕輕彈得非常好。”陸承言由衷的說道。
陸承言誇得太真摯了,說是情人眼裡出琴師都不為過,容輕輕臉頰有些紅,但是因為酒的緣故,倒是沒有什麼人看出來。
“來來來,月餅來了,吃月餅賞月,團團圓圓。”趙秦氏和福叔端著月餅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眾人立刻去接,這月餅做好了之後,一直用炭火的餘溫熱著,拿到手裡都是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