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望著憋著一股怒火的尹知府,小心的將利箭放到了桌子上說道:“大人,別跟那陸少爺生氣,你也知道他是個什麼人,現在最關鍵的是這箭……這是兵部秘密定製的箭,研製出來之後,得到了上面那位的褒獎,現在這箭出現在民間還差點殺了一個人,這才是麻煩的地方。”
尹知府皺著眉,嘆了一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件事情麻煩,眼下這箭是兵部的箭,毒卻是我不知道的毒,這要是調查了,我是查兵部,還是查太子?”
師爺臉色一白,直接噤聲了。
“這箭既然陸承言送來了,就代表他不想張揚,估計他心裡應該有底了,現在就是想利用官府給幕後之人一點壓力,讓那些人不敢亂用。”尹知府眉頭越皺越緊,只覺這利箭哪哪都礙眼。
這要是真調查了,怕是太子肯定會受到牽連,畢竟兵部侍郎就是太子的人。
“那這件事是不是要告訴太子?”師爺問道。
尹知府扶著椅子站起身來,望著那利箭道:“肯定要說的。”現在就看那是兵部侍郎的私人恩怨,還是說著兵部侍郎根本就是別人安插的內鬼。
陸承言送完利箭之後,正好碰上過來的陸遠山的馬車,當下蹙眉遠遠看了一眼,直接繞了過去。
“老爺,是大少爺,來了尹知府這裡。”孫管家低聲道。
陸遠山冷哼一聲道:“又惹了什麼事情了吧。”
“沒有開堂,應該是什麼私事吧……”
“他能有什麼私事。”陸遠山皺著眉說道。
孫管家尷尬地沒有再說,趕緊趕著車往府衙去。
容輕輕心神不寧的坐在花園裡,連陸承言走到她身邊都沒有發現。
“輕輕。”陸承言輕喚了一聲,半蹲下來抓著她的手,只覺那雙手猶如結冰了一般,有些僵硬。
“夫君,我不怕。”容輕輕忽地回握住陸承言的手,認真地說道:“我不怕那隻老狐狸,我堅持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錯的不是我。”
陸承言鬆了一口氣,說道:“錯的當然不是你,是欺男霸女的宋雲升,是下毒駭人的宋雲菲。”他從程府出去的時候,腦海中就一直迴盪著程立安跟他說的話,若是今天躺在那裡的是輕輕,自己還能不能如此地冷靜。他的回答是不能,他不能忍受容輕輕受到一點傷害。
所以,他一定不能退縮。
容輕輕眼眶微紅,俯身向前抱住了陸承言,將頭埋在他的肩上,一字一句地說道:“夫君,去查吧,就算他是丞相又怎麼樣,國有國法,我就不信他能逃脫出去。”
陸承言輕應了一聲,直接將容輕輕打橫抱起,說道:“先休息休息,娜莎那邊還需要你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