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輕輕乖巧的點了點頭。
陸承言更加小心的清理傷口,但是那傷口有些比較近的地方,稍稍一不注意,立刻就有血跡溢位,容輕輕皺著眉卻緊緊抿著唇,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容輕輕越是這樣,陸承言就越心痛。
待好不容易清理好傷口之後,姜芸將白青和李蒙調配的藥送了過來,陸承言望著那滿身的傷口,心想上藥又是一陣疼痛。
容輕輕看出了陸承言的顧慮,當下白著一張臉,虛弱地笑著道:“你得儘快給我上藥,我才能儘快好啊。”
陸承言拿著藥罐子,坐在床邊,望著容輕輕道:“放心,我們家一個神醫,一個院正,這傷藥絕對不會讓你留一點疤痕的。”
“嗯。”
陸承言拿起一個小玉鏟子,輕輕颳了一點藥,慢慢地塗在容輕輕的傷口上。
容輕輕眉頭一皺,但是很快就鬆開了,這藥雖然剛觸碰傷口之時有些刺疼,但是很快那清清涼涼感覺便傳了過來,那清晰的藥味也讓她緩解了不少緊張的心情。
陸承言小心地給容輕輕換藥之後,又纏上紗布,這才服侍她穿上衣裙,讓她躺在床上休息。
“李先生說,吃完飯才能喝藥,不然這藥傷胃。”陸承言輕聲道,“姜芸去給你煮了粥,你待會吃一些,我出去一趟。”
容輕輕立刻緊張的抓住陸承言的手。
陸承言輕輕拍了拍容輕輕的手,說道:“放心,我不會做蠢事的,但是有人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那些人他絕對一個都不放過。
容輕輕儘管擔心,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是絕對攔不住陸承言的,當下只好說道:“那你答應我,絕對不能把你自己牽扯進去。”
陸承言微微笑著,替容輕輕掖好被角之後,便小心的關了房門,直接出了陸府。
衙門辦事效率很快,海棠胭脂鋪的事情一經調查清楚,立刻便張貼告示,加上一開始陸承言那氣勢,現在誰都知道海棠胭脂鋪是被陷害的了。
尹知府坐在府衙內,略微有些胸悶,好像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但是按理說這案子已經告一段落了,該判的人都判了,應該沒事了吧。
結果剛準備休息,張捕快便立刻衝了過來,慌里慌張地望著尹知府道:“知府大人,陸少爺衝進了牢房,拿著鞭子將宋雲菲抽了一頓之後,又把那幾個女獄卒給抽了……”
尹知府太陽穴突突直跳,半晌之後,咬牙道:“人呢?”
“抽完之後就走了,還跟看守的獄卒說,就是他陸承言乾的。”
尹知府閉著眼,勉強壓住體內的怒火道:“罷了,罷了,隨他去吧,誰讓那些人先動容輕輕的。”而且不罷了又能如何,誰能惹得起紈絝,這東西沒上沒下的,沒火燒牢房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那宋雲菲被打,丞相萬一問起……”張捕快臉有難色道。
“我已經說了不準探視。”尹知府說罷,便揮了揮手讓張捕快下去了,這丞相是三皇子的人,與他本就不對付,何必給其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