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溯離開沒多久後,一抹身影也跟著離開了。
城中
雲茗閣
廂房內燻著香,初夏的風滲入窗格,把香氣吹散了不少。
蕭凌諾穿著一襲紫袍,墨髮豎起以紫色琉璃冠固定,他身形挺拔,處處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他坐在小几前,抿了一口雲霧。
對面站著一名玄衣男子,這名男子正是剛剛從慕容府離開的那抹身影。
翼輝揖手,把方才在慕容府看得的一幕緩緩道來:“慕容溯已經確信紫玉石就在慕容姑娘手裡了。”
“恩,她可有作何反應?”
蕭凌諾淡淡的應著,把玩著他手中的茶杯,好像除了他手中的茶,其他事情都與他無關。
翼輝:“慕容姑娘把這事認了。”
“認了?” 蕭凌諾把玩著杯子的手頓了頓。
翼輝又道:“是。”
蕭凌諾放下杯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小几。
她會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認了,是在蕭凌諾的意料之內也在意料之外。
認了,那慕容溯暫時不能拿她如何,起碼還能把命保住。
不認,是他認為,以慕容星承這個要強不容得別人詆譭的性子,是不會任由別人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她頭上。
看來是他小瞧了慕容星承,在這種時刻,還是能屈能伸,能進能退。
他忽然想起自己父母剛亡時,他為了報仇,只能隱忍一切。
翼輝抬頭看了一眼蕭凌諾,不確定要不要把事情說下去。
蕭凌諾注意到翼輝的欲言又止:“你想說什麼?”
“慕容溯和慕容姑娘打起來了。”翼輝說道。
“哦?怎麼個打法?” 蕭凌諾有些小期待,那日在這裡,慕容星承傷人的場面,他看得可是意猶未盡。
現在慕容星承與自己的親生父親動手,不知又是一個怎樣的場面。
翼輝把那精彩的場面一一道來,特別講到慕容星承拿鞭子抽那個家丁時,翼輝還提高了音量。
就連他自己講得有些激動了都沒發現。
“慕容溯壓根沒把慕容姑娘當女兒看,他直接把慕容姑娘踢飛了不說,還一鞭子抽下去,血液頓時染紅了衣裳。”
翼輝替慕容星承恨得牙癢癢,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可慕容溯非但把女兒送進竹霾谷這個虎狼窩不說,出來後還百般虐待。
啪!玻璃碎聲響起。
蕭凌諾手裡的杯子被捏碎了,血液順著往下流到桌面上。
翼輝看到之後身子微微一顫,趕緊閉嘴,跪下低著頭。
他以為自己是不是那句話說錯了。
蕭凌諾毫不在意,拿起帕子在掌心圍了一圈:“你繼續去監視。”
“是。”翼輝抬眸看了一眼蕭凌諾的手,“是否要屬下去請大夫來給您包紮一下?”
“你覺得我需要嗎?”蕭凌諾那雙如墨的眸子透著冷意,讓翼輝身子微微顫抖。
“是屬下多事,屬下告退。” 翼輝行了個禮連忙退出去了,他可不敢再待下去,生怕蕭凌諾一個不高興怎麼弄死他都不知道。
慕容星承,你還真是……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蕭凌諾嘴角微微往上翹,那雙冷厲的鳳眸也多了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