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素想跟慕容星承一起回竹霾谷,雖然蕭凌諾沒說什麼,可她知道蕭凌諾一向不喜其他人進竹霾谷。
她想也不想一口拒絕了,答應她兩日後再與她一同去慕容府。
慕容星承一再堅持,白素無法,只能把他們送到門口,一直目送著慕容星承離開,直到走遠了,看不見了才依依不捨的回了屋。
白素回到房間看著自己手中另外一枚玉佩,這枚和慕容星承那枚一模一樣,只是顏色卻不同,慕容星承手中的是白色的,而白素手中的是紅色的。
她握緊手中的玉佩,她一定要想辦法把慕容星承從竹霾谷接出來,不能讓慕容星承待在這麼一個危險的人身邊,她這一生只希望慕容星承可以平安度過就好,她別無所求了。
為了照顧慕容星承,蕭凌諾讓翼輝將馬車駛得很慢,儘量不讓她感受到顛簸。
慕容星承將頭輕輕靠在蕭凌諾的肩膀上,望著窗外的風景出奇。
“在想什麼?”蕭凌諾垂眸,淡淡問道。
“你看外面花紅柳綠,可再過幾個月依舊變成殘花敗柳。”慕容星承若有所思地說道。
正如人的生命一般脆弱。
蕭凌諾知道她話裡有話,他把慕容星承扶起來,捧著她那張蒼白卻又不失清秀的小臉,正視著她的雙眸。
“為什麼不用紫玉石?”
慕容星承的手輕輕握住蕭凌諾修長的手指,嘴角邊勾起一抹笑意:“不是說了,等蕭伯把芪靈草找到先嗎?”
“你明知道能找到芪靈草的機率不大。”蕭凌諾目光沉了沉。
若是芪靈草那麼容易找到,蕭伯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回來。
慕容星承見他這幅較真的樣子,噗呲一笑:“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像個小孩子。”
蕭凌諾沒由來的惱怒:“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呢。”
“那我也在說正經事啊。”慕容星承眨巴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
“慕容星承,你是不是因為不想欠我的,所以才不用紫玉石。”蕭凌諾慍色道。
慕容星承臉色一僵,隨之轉過臉去:“沒有。”
雖然慕容星承很快掩飾了,可蕭凌諾還是看到了。
“你與我就這麼生分嗎?”蕭凌諾語氣生冷了幾分,“那你又何必要答應與我在一起。”
慕容星承稍稍猶豫,手指絞著衣裳,說道:“我並非想與你生分,只是你的情況又比我好得到哪裡去?那紫玉石是你一直拼死守護的東西,你都捨不得用,我怎能說用就用了。”
蕭凌諾眉宇間漸漸積起怒意:“星承,那枚紫玉石對我來說就是死物,我早有毀了它的心思,現如今它能發揮它該有的作用,為何不現在用掉它。”
慕容星承聽後,一驚:“你瘋了,紫玉石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救命良藥,你竟然想毀掉它。”
“因為這枚紫玉石,我父母被人追殺,葬身血海,我也因為這個鬼東西才會有了這一身的毒,我為何不能毀了它。”蕭凌諾眼眸中開始沁出絲絲冷意,渾身早已滲透著陰冷的殺氣。
慕容星承宛若聽到了什麼驚悚至極的話一般,怔怔地看著蕭凌諾。
這難道就是他要滅了那三大家族的原因嗎?
慕容星承握住蕭凌諾的大掌:“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的手雖小,卻傳來了絲絲暖意,溫暖了蕭凌諾的內心。
若在以前,蕭凌諾定會心生殺意,不沾染幾個人的血根本無法平復他的怒火,可他今日莫名其妙的平心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