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節,有點小說話本的意思。”莫龍祥夾了一塊肉,吃掉。
“她進去之後,我怕她出危險,建議她選擇計略預案科,我幫她寫了很多計略預案,這種計略預案,就是大致的設定一種情況,如何擺脫,且利益最大化。”
“楚王走之前,便要求預案科寫一個題目,這個題目,你自然也知道了,就是昭嘉這種情況。我給她寫完之後,她上交之後,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讓她入局。”
“什麼意思,我沒有明白。”莫龍祥問道。
白伺:“楚王留下的題目是:德國軍艦即將交款,葡萄牙債務也要交還,美國、英國、法國相關投資款要撤離,楚王要離開,如何在最短的時間......”
莫龍祥插言道:“這個我懂,我沒有明白,她入局......等會,胡漢才的女兒,不就是那個神似從文昭的女人?你的計劃都涉及到這麼精細了麼?”
“是他們後來完善了。”白伺解釋後接著說:“我拼命的反抗,甚至和他不知情的父親要求跟她結婚,甚至在婚姻的當天要強姦她,都是為了不讓她入局。”
白伺說道這裡,哭了出來,帶著哭泣,白伺接著說:“我沒有想到,我根本不被重視,他們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最終我無奈之下,也入局了。”
“好一段,感人至深的小說演義。可我有幾點,我說明白。第一,我不是傻子,我不會信你這一段小說的。第二,不管你有何原因,至少你幫我了,我這點要感謝你。第三,你的背叛在我看來,是個節,我若成事,你不會有什麼好的位置。”
白伺一笑,點了點頭。
“第四,我身邊沒人,你自己也清楚,你也合適,所以你要是願意幫我,我也不求你一心一意,但是你要是背叛我,先和我說一聲,若是小節,我自然放手讓你滾。若是大節,那我可能會......”莫龍祥還沒說話,白伺插言道:“我若是想背叛你,怎麼能讓你知道?你心理對我這麼懷疑,為何還要擺出一副親近的樣子。”
莫龍祥:“實話實說,我身邊沒有人可用。所以說,我們說點實實在在的,至少我能控制住你。”
白伺笑著搖了搖頭:“這樣吧,我們達成一個契約,我這輩子就想當個省長巡撫,自今日起,到你成事,給我一個省長巡撫,我自然就不背叛。”
“虛。再說一個。”莫龍祥點評道。
“那我萬貫家財?”白伺問道。
莫龍祥、白伺哈哈大笑。
兩人再沒說些別的,吃完了飯,白伺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到甲板,大力的呼吸了幾口空氣,轉身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楚王涉險去弄這一筆錢?”
“因為德國那幾艘軍艦?”莫龍祥回道。
白伺:“那幾艘軍艦值什麼錢?楚王在謀求一件事,對那件事投入之大,資金傾斜之巨,令人匪夷所思。帝國35年,僅北島省的稅收收入為帝國省份列表的首位,北島省、南島省加起來的稅收是帝國第五名到第九名的稅收總和。但是去年,北島省稅收第三、南島省稅收第七,不過是短短2年,你不覺得奇怪麼?”
“謀求大位?”莫龍祥疑惑的問道。
白伺:“一般個官位,都有個價格,但我從未聽說能用錢買來皇位的。”
莫龍祥:“這次楚王只是名頭上低了一級,但待遇依舊不變,倒是奇怪,按理說把雙子島弄成這樣,不應該。”莫龍祥用手拍了拍船頭的欄杆,換了一種語氣說道:“都在爭權奪利,都在求財求權,沒有一個能實心的為那些百姓想一點,楚王竭澤而漁,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喲,你一個貴族,能想到這些,不容易。”白伺接著說:“我其實瞧不上你們這些貴族,你們不過是生的好,但你們真的能幹出一點什麼事?華王,你們把他捧到天上,皇帝的聖旨還得誇上幾句,其實呢,就是個膽小鬼,狗屁政事不懂,來到昭嘉,天天和......”話說到這裡,白伺罵了一句,接著說:“被人糊弄成什麼樣子,糧食說送就送,我們當初設計了幾套對付欽差的預案,竟然一套都沒用的上,就一個美人計,不但是上鉤了,還自以為聰明,是個什麼玩意?”
莫龍祥並沒有不高興,而是講:“我其實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出謀用喇叭廣播,我可能意識不到什麼是‘水能載舟’。我們自小的教育是‘水能覆舟’,老師講得,家裡學的,都是百姓如何造反,如何刁蠻,視百姓為惡,又視百姓為芻狗,視帝國為家,又視帝國為豚圈,予取予奪。”
“你今天這話說的,有點意思了。”白伺點評道。
“可惜呀,我不過是個質子,如今還被閒置了。”莫龍祥感慨道。
白伺:“既然這樣,我倒是可以同你說幾句心裡話。”
“什麼心裡話?”莫龍祥問道。
白伺問道:“你認為你們皇室傳承至今,最偉大的皇帝是哪一位?”
“當今陛下,開啟了國體改制?”莫龍祥說道。
白伺搖了搖頭。
“帝國太祖皇帝,改王朝為帝國......”
白伺打斷道:“是,維德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