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祖在下降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隨後鼻腔倒灌進了海水,因為手銬腳銬,下沉的厲害,不過周圍的鯊魚並沒有咬他的意思,甚至有兩隻鯊魚似乎碰觸到他,臉上火熱的 一疼。
求生欲,讓他拼命的折騰,可是手銬和腳銬的重量是他根本不足以抵抗的。
下沉...不斷的下沉。
就在魏懷祖覺得自己要死的時候,感覺脖子後的囚衣被人拽了起來。
魏懷祖以為鯊魚,內心竟有些不想死,許下了無數的願望。
拼命的扭動身體!
可窒息的壓力,讓他根本睜不開眼睛。
似乎是扭動身體管用,那股拽力消失了,還未等高興,海水入體胸悶著疼,這種疼便讓自己眩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似乎是到了一處陰溼的船艙內,眼前是一群穿著水手服的人,為首的竟是莫龍祥。
“你可算是醒了。”
魏懷祖根本沒有力氣起來,斜躺著,看著眼前,和魏懷祖一樣的還有其餘6個人。船艙內還有兩人正在搶救,疼痛聲和呼喊聲不絕於耳。
也不過一會,那兩人便也沒有了動靜。
一個似乎是醫生的人在莫龍祥耳邊說了句什麼,莫龍祥嘆了一口氣,囑咐了一句什麼,這兩人便被白布蒙了起來。
莫龍祥又嘆了口氣,又指了指這些人說:“讓他們好好養著身子吧。”說完這些,莫龍祥離開了。
魏懷祖隨後被移到擔架上,不過一會,臉上的疼,讓他又暈了過去。
等魏懷祖再醒來,卻怎麼也睜不開右眼,本準備用手去擦拭右眼,卻發現手被捆著。軍艦上沒有什麼護士,只有個帶班的小水兵,見到他醒了,說道:“再睡一會吧,別累著了,眼睛沒事,你的左臉被鯊魚鰭劃到了。”
聽了這句話,夢境似乎又把魏懷祖拉近了當時落水的剎那,不過夢境中,水清澈的似乎是玻璃一樣,他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新娘,夢境中新娘是那麼模模糊糊,又是那麼真真切切,就在他向新娘游過去的時候,一條三四米長的黑影從他身邊遊過,一刻間,血盆大口朝著咬來......
驚醒!
這一刻驚喜的讓他笑了。
“人沒事了就好,你算是幸運的。”眼前的是一個穿著白褂子的醫生,這醫生看了看他,又講到:“算了,你還是再睡一會吧。”從哪不知道打了一針,魏懷祖又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水手、白大褂醫生都不見了,自己一個人在一間船艙裡,似乎是被尿憋醒了。這個船艙是個標準的四人水兵船艙,其餘三人還在睡覺,這種感覺讓魏懷祖有些恍若隔世,剛準備站起來,卻一個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
其餘三人被倒地的一聲也鬧起來,扶著魏懷祖坐在了床上。
這種感覺真好,活著的感覺,魏懷祖想到。
第二天清晨,魏懷祖甦醒過來之後,第一次從鏡子裡見到自己的臉,右側臉頰,從太陽穴一道醜陋的疤痕一直到耳垂。無論怎麼看,都讓自己顯得猙獰。
在未過多久,李廣亞來了,兩人待在宿舍裡,彼此都笑了。
李廣亞:“先生怎麼樣?”
魏懷祖搖了搖頭說:“不堪稱先生,您比我年長,叫我懷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