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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的記憶有了另一個人記憶 (1 / 2)

王奕世這兩天左眼皮一直在跳,他想,很可能將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吧!

儘管這麼想著,但王奕世本身就一個樂觀的人,而且年紀輕輕就當上酷殺社的小頭目,受組織內的人敬重,畢意這個年紀能坐上這個位子的人並不多,所以,他一直覺得只有自己會給別人帶去不好的事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身上也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畢竟酷殺社是秦代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之一,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墨子時代。

雖然墨子本人主張“非攻、止殺”,但是他卻是世界上最早建立殺手組織的人物之一,而酷殺社就是墨子創立最早的組織之一,其宗旨是“以攻止攻,以殺止殺”,上百年來,出動過上千次刺殺任務,從未有過失敗的記錄,被業內評為最讓客戶放心的團隊之一。

所以,王奕世有理由驕傲,因為他加入組織兩年以來,從未失過手,其業績有目共睹,他本人甚至被業內人士評為年度最好的十位殺手之一,他武功有多高,出劍到底有多快,只有他自己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夠接他超過三招,或者有,但接過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擔心左眼皮跳這樣的小事呢?

是的,王奕世不會擔心有任何不好的事情降臨到自己身上,有時候他甚至想,若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找上他就好了,否則,人生豈非太無趣?因為一個人若是太順利,若是從無對手,一定會感到寂寞,甚至有高處不勝寒之感。

但寂寞歸寂寞,他從未因為寂寞而改變習慣,更沒有遺忘過任何事,再小的事情他也能夠過目不忘,沒有這些能耐,他也活不到今天,更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想到這些,他又像剛充滿雞血一樣,胸有成竹,無所畏懼,

只是今天早上,他出門的時候,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這個事曾經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那就是從未有所遺忘的他,竟然把劍落在房間裡,沒有帶出來,雖然這件事對於很多人來講,是一件小事,但對於像王亦世這樣的人而言,卻是一個不允許犯的錯,因為這些小錯誤會引發大錯誤,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更何況從十歲開始,他的劍從未離過身,對於他這樣的來說,劍就是他的另一個自己,也就是說,十五年來,他從未離開過劍的他,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卻忘了,要不是好友蕭克提醒他,他差點都忘了自己是王奕世了。

他問蕭克:“我這是怎麼了?”

蕭克笑道:“人總有遺忘的時候,誰沒有曾經遺忘的經歷呢?”

朋友雖然這樣說,但是王奕世知道,自己一定是哪個地方出錯了,只是目前還無法找到原因而已。

“我最近有什麼變化嗎”

蕭克如實回答:“一點變化都沒有”

王奕世又說:“奇怪,我最近好像忘記了很多以前的事”

蕭克也說:“忘記以前的事?誰不是這樣,不要說以前,就算是昨天的事,我都不想記住它,能夠忘記,有時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好友蕭克又說:“一個人若是能夠把過去一切不開心的事,全都忘掉,人生豈不是更好”

王奕世說:“你不懂,我說的不是這些”

蕭克說:“那你想說什麼?”

王奕世說:“我開始越來越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

蕭克說:“你是不是最近酒喝多了,又休息不夠,才會有所健忘吧”

王奕世說:“但願是吧,只是我越來越覺得我不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

蕭克說:“用不用找個郎中看一看?”

王奕世說:“不用吧,又沒啥大毛病,更何況郎中只能治身體上的病,不能治心理上的病”

聽王奕世如此說,蕭克以為他有心上人了,笑著道:“心病?你戀愛了?”

王奕世說:“廢話,哪有戀愛,我講的是郎中,往往都不大中用”

蕭克也笑道:“我跟你一樣,也不信郎中,都是一群騙人的主,誰信誰上當”

王奕世也笑著說:“是的,相對於郎中,我更相信自己,更何況身體本身就自帶有調節功能,俗話說,郎中治得了病,卻救不了命,不去也罷”

話雖如此說,但王奕世卻細心的發現,自己對於時間越遠的事,越是記不清了,更要命的是,晚上睡覺,夢也開始多了。

在夢裡,他看見到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一切遠遠的超出自己能夠理解的範圍,甚至還多次出現同一個女人,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叫莎莎,她穿著奇怪的衣服,說著莫名奇妙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最近為什麼老是夢見她。

隨後的幾天,他又忘記了更多的東西,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記憶跟這個時代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在夢裡,他成為了另外一個自己,一個不是王奕世的自己,至於是誰?他卻記不清。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知道,也無法解釋。

人活著,豈非要經歷各種無法解釋之事,如果一切事都有根有據,一目瞭然,全無疑惑,那麼,人生探求未知存在的慾望,或許早已蕩然無存了。

剛開始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王奕世還有所抵制,但是,隨著抵制無效,他也就漸漸的接受那些夢中的記憶,後來,他發現自己不僅接受另外一個自己,而且連自己的習慣都改變了,就像他不是王奕世一樣。

而這些改變連自己的手下都發現了。

他們發現自己的上司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上司,也就是說,王奕世從一個樂觀的人變成另外一個憂鬱的人,他不再是那個樂觀陽光的年輕領導者,而是另外一個他們從未認識的沉默者。

他的沉默,時而陰沉,時而微笑,讓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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