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雲輕嘆一聲,有些同情地說:“喬喬,我知道你短時間內還不能接受這件事,可它就是事實。”
“我不覺得自己像是個為了錢就把自己賣掉的傻瓜。”
許知雲沉默了一會。
最終,他輕聲道:“的確不只有錢。”
“還有喬叔。”
喬語猛地轉頭。
許知雲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回憶似地說:“喬叔手術的主治醫生是肖途。”
喬語睜大了眼睛:“那我……”
“可是,喬喬,”許知雲看向她,眼底是不認可,“喬叔現在情況越來越不好了,前段時間還出過一件事,醫院有人醫鬧,雖然被告者另有其人,但有另一種說法是,其實他們一開始想告的人,是肖途。”
“他的醫品如何,我不做評價,我只希望你能擦亮眼睛,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他既然知道用喬叔困住你,那麼說明他清楚你的弱點是什麼,一個利用你心理弱勢和你在一起的人,你相信這是愛嗎?”
喬語沒有說話。
良久,低聲道:“我知道了。”
開車的許知雲理解似的嘆了口氣,唇角卻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喬喬,肖家沒有什麼好人,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會害你的,你相信我。”
喬語忽然覺得頭有些疼。
腦後的傷口隱隱作痛,不知怎的,她腦海裡忽然浮現那個男人將她手中的酒取走,問她疼不疼的一幕。
她閉上眼睛,疲憊地點了點頭。
會所內,沈城看著對面的男人,忍不住道:“別喝了。”
肖途依舊後背挺拔地坐在那裡,目光清澈,看上去像沒事一樣。
如果他前面沒有堆著數不清的酒瓶。
從沈城上了個廁所開始,肖途的心情好像比之前還差。
他原本是想告訴肖途自己遇到了喬語的事情的,可是直覺告訴他,肖途也遇到了。
可兩人相見,不應該是緊緊相擁互訴衷腸麼?
怎麼感覺情況是相反的?
而且,喬語呢?
沈城有一堆問題想要問,但他覺得現在問這些,肖途也不會回答他。
沒過一會,會所又進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很快找到角落這裡。
江白盈看到桌子上的酒,一把奪過肖途手裡的酒杯,急道:“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