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清眼疾手快,趕忙伸手扶著她,然後問道:“沒事吧?”
謝綰嘴角有鮮血滑出,但她卻咕嘟一聲,將口中的鮮血都嚥了回去,隨後搖搖頭:“靈力損傷罷了,不打緊,回頭修養修養就好。”
“人身,與妖身終究是不一樣的。”李承清見狀,輕聲說道:“人身比妖身精細許多,也脆弱不少,你這麼粗暴的使用靈力,自然傷人又傷己。”
頓了頓,她又主動說道:“我對靈力也有一定的研究,我回頭給你一份心得,你參照著看看對你有沒有幫助?”
“多謝師父。”謝綰輕輕點頭,也沒有拒絕推辭。
她確實很需要這些。
受李承清攙扶一路,謝綰覺得自己身體稍稍恢復了些,便輕輕擺擺手示意她自己可以走,隨後便又負起手,一步步的繼續往皇宮方向走去。
只要走到了那個地方,坐上至高無上的寶座,從此君臨天下……
就再也沒人能欺負她們了!
她深吸口氣,腳步愈發沉穩、堅定。
而後邊的文武百官則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他們隱隱約約中發現,李承清與這位即將正式登基的女帝,關係似乎相當不正常。
這裡頭搞不好有
咳咳,這兩位的秘聞他們可不敢挖掘,一不小心恐怕就要掉腦袋,甚至可能還會連累家人。
於是他們乾脆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就這麼呆愣愣的將雙手插在長袖裡頭,按著謝綰和李承清的速度緩緩往
前行。
又走一路,組建起了風。
風兒撩動著謝綰的衣角與髮絲,又宛若一隻大手,輕輕摩挲著她的面龐……
皇宮。
依照著謝綰的脾性,登基大典一切從簡,祭拜過祖宗廟堂,太常唸了幾篇禱文,再轉回皇宮,謝綰沐浴更衣換上一身選黑色的龍袍,戴著天子平天冠,以傳國玉璽在傳向天下的即位詔書中蓋上大印,登基大典就算完了。
堪稱有史以來最簡陋的登基大典。
連鄰國都沒有通知。
晚上也不打算辦勞什子的酒宴。
謝綰心裡苦,她不開心,而皇位對她來說又都啥也不是,怎麼可能有心思搞什麼大赦天下,宴請文武百官?
“所以……酒宴就真的算了?”李承清站在她邊上問道。
此時文武百官都已經退下,他們勉強可以鬆口氣了。
嗯,或許會有不少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衣服。
一身冷汗不說,搞不好還有屎尿……
謝綰聽了這話,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要搞你搞,反正我不出席。”
“還真是任性啊。”李承清輕笑,隨後搖搖頭說:“也罷,你不出席也不打緊,但宴席還是要辦的……
我對外就說你受傷了,我替你出席吧,正好回宮路上你確實也因為靈力反噬而踉蹌了幾下,不少有心人也都看在眼裡,以此為藉口的話,也都能夠說得過去。”
“隨你吧。”謝綰說道:“你知道的,我對皇位並沒有什麼興趣。”
“自古以來,太多太多的人這麼說了。”李承清感慨道:“但真正做到的人似乎只有你一個。”
“大概是因為我是妖吧。”謝綰嘴角揚起,大大方方的說道:“所以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之所以登基成了這個皇帝,也只是因為,我不想再受人欺負,同時,我還是想親手査清楚沈安到底死沒死。”
李承清頷首。
片刻後,謝綰又抓起傳國玉璽,說道:“對了,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