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綰眼裡,當時最垂涎那串珠子的的人就是沈長興,當然,沈長興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但是沈長興年紀畢竟大了,他把一個小戲子帶走做什麼?
而且,就他那副被破敗的身體,能做什麼?
瞭然很直接的說道:“還不好說,不過,我手上的珠子已經被那人搶走了,要真和那人對峙起來,我們並不佔優勢。”
謝綰還是擔心,瞭然畢竟也還是普通人,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般邪祟,她想了想,還是補充道:“你要是害怕,現在走還來得及。”
“貧僧所做之事,本就是超度終生,王妃都不怕,貧僧怎麼可以退縮。”
謝綰笑了笑,覺得老和尚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過,在此之前,你看看這東西你知不知道?”
謝綰說著,抽開抽屜,拿出裡面的笛子。
瞭然臉色也一下子變了,接過去。
“這東西……王妃是從哪裡得到的?”
謝綰指了指面前的抽屜,說道:“就這裡。應該是被帶走的那個小戲子留下的。”
“這上面的羽毛,是一種名叫畢文的鳥,這種鳥在山海經中出現過,身體呈黑色,有紅色條紋,喙是白色的,這種鳥出現的時候,有大火要發生。”
“火
謝綰一愣。
瞭然看她出神,出聲問道:“王妃是不是想起什麼?之前王妃出現在的時候,貧僧就想問問王妃,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不過都是一些很破碎的畫面,我最近也在査古書,只是我連朝代也不知道……”
“或許上天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只是貧僧觀王妃前段時間氣血不謝,對王妃來說,最重要的還是過好當下。”
謝綰一聽了然說這些就覺得頭大,什麼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三千年的時間,已經是滄海桑田,她身上沒有一絲半點兒的法力,周圍還豺狼虎豹環伺。
她看上天是要她的命。
不過她生來命就硬,想要她的命,可不容易。
“沈安有沒有說過你囉嗦?
瞭然笑著說道:“沒有,王爺其實性子很好,只是王妃還不瞭解王爺。”
謝綰嗤笑了一聲:“沈安性子好?誰不知道沈安性情暴虐,喜怒無常。”
瞭然笑了笑,不說話了,只是淡然的看著謝綰。
眼神裡彷彿寫著“貧僧不屑於和你狡辯。”
謝綰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瞭然還有沈安氣死,言歸正傳,她繼續問道:“那他手上,為什麼會有這個?”瞭然把笛子放在手中好好看了看。
“這種羽毛要手機起來很難,很可能,你認識的這個朋友就是一隻畢文。”
“啊?”
謝綰險些驚掉下巴,不是說這個世界靈力已經不夠了嗎?蛇炅山上還有一隻三千年一直飛昇不了的騰蛇呢,眼前就有一隻可以化成人的畢文了。
“除此之外,貧僧也想不到別的解釋。”
“不過畢文是一種警惕人類會發生火災的鳥,它本身做的是好事,只是一旦發生火災,人們就會把火災歸咎於它身上,在很多人眼裡,它還是一種不祥的鳥。”
瞭然在旁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