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說,嘿嘿!”月西樓笑嘻嘻的將一杯茶一口飲盡,把茶盞遞到對面,又用袖口擦了擦嘴角連聲說到。
“師傅出關了,他老人家說他這幾個月夜夜觀察星象,說阿燁你紅鸞星動了,你的太子妃有著落了!哈哈哈哈……”看著對面男子臉色越變越黑,月西樓笑的更加放肆了。
“什麼?那老頭兒閉關居然是為了這件事情!”景燁重重的擲下杯子,砸得桌子悶響,指節捏得咯咯作響,臉色陰沉的不像話。
“先消消氣,師傅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何必動這麼大的怒氣呢!你也不問問是那家的姑娘要受著樣的無妄之災嫁給你這個羅剎當媳婦兒,受你的冷臉臭脾氣呢!”月西樓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添了一杯新茶,又遞給他,強忍著笑意才沒讓自己笑出聲兒來。
“你可是咱們大昭國的皇太子,是大昭國未來的希望,怎麼能沒個太子妃幫襯,打理後宮呢!先不說你還沒有子嗣的話,你這東宮連個主持中饋的女人都沒有!這也不怪外面的人說你冷情冷性,是個嗜血羅剎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好男風,是個兔兒爺呢!”月西樓越說越小聲兒,說到最後緊了緊自己的衣服,雙手抱在胸前生怕景燁撲過來吃了自己。
“旁人說的話聽聽就好了,管那麼多,會讓我認為你是個傻的!”景燁並沒有被月西樓的話給激到,他已經習慣了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對月西樓的話只是不動聲色的喝著茶不予理會。
“好吧,那師哥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給你說道說道你這未來的太子妃吧!”月西樓理理衣服便端端正正的盤腿坐了起來,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表情,說起了正事兒。
說到丹白芷掉入了寒潭的時候,景燁的眉頭微不可微的皺了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大戶人家的富貴小姐居然在寒冬臘月這麼冷的天無緣無故的落了水,救起來後至今昏迷不醒。
他自小在那深宮內院中長大,各種宮斗的小把戲看多了,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那大戶人家院子裡宅鬥比宮裡的也不遑多讓,甚至更甚。
他想他這未來的太子妃雖然才貌雙絕,卻也難逃府中奸詐之人的陷害,在這一點上,他們兩還真是絕配呢!
“阿燁,師傅挑選的這個太子妃莫不是沒到你的心上?看你這面容愁苦的樣子,有那麼難接受嗎?好歹人家也是個名動京華的女公子呢!”看到景燁皺著眉頭,一副陷入深思的樣子,月西樓不由得開口詢問,還以為他是對自己未來的太子妃不滿意呢。
景燁斜倪了月西樓一眼,還是不說話,只顧著用手輕輕揣摸著那隻紫砂制的茶盞的紋理,眼神幽幽的撇向窗外,眸子裡盛著藏不住的星光。
“阿燁,這事兒到底成不成,有沒有戲,你說句話呀!”月西樓看著景燁不說話便有些氣急,感覺他這有點兒侮辱自己的智商,便火急火燎的開口問到。
“那個老神棍卜卦決定了的事情,你覺得還會有轉機嗎?他肯定早就報給了那個人,我反不反對又有什麼意義呢?”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上的戾氣全無,只剩下隱隱約約的嘆息聲。
他是皇家的人,他娶什麼人都是要皇座上的那個人決定的,就連生死也不過是那個人的一句話罷了,他這個皇太子能做幾天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婚姻大事呢!
月西樓看著這個樣子的景燁,竟也有些心疼了,本來還想著要說些什麼,也只是張張嘴把話嚥了下去。
有些話,還是藏在肚子裡比較好,特別是對景燁這種人來說。
“阿姐,阿姐!”
正在方雨霖思索間一個粉粉嫩嫩的小糰子撲了過來,帶著甜甜嫩嫩的小奶音叫她阿姐。方雨霖看了一眼懷裡的小粉糰子,原來正是那個無意間為她解了圍的小蘿莉——蕎兒。
方雨霖轉了轉眼珠,心道“正好!”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一臉無害的小蘿莉來應對面前的這些麻煩。
她不能讓眾人發現她的不正常,但是她又沒有原主原來的記憶,自然是不認識眼前的這群人的,所以她只能利用這個懵懂可愛的小姑娘應對這個困境了!小蘿莉性子活潑自然是會搶著先開口叫人的,到時候她只需跟著小蘿莉對每個人的稱呼開口問人便是。
於是她捏了捏小蘿莉的小圓臉,眯眼笑著開口說道“蕎兒真乖,有沒有想阿姐呀?嗯?”
“想了,蕎兒可想阿姐了,阿姐可要快來快的好起來啊!前天蕎兒去鴻安寺拜佛為阿姐求了一張可以祛病消災的護身符呢!”小蘿莉不由得帶了些哭腔的說著,一邊又從前襟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布袋遞給方雨霖。
“還真是一個愛哭又善良的小姑娘啊!”方雨霖心裡有些動容的想。
“嗯。蕎兒不哭鼻子啊,阿姐就知道咱們蕎兒最好了,不哭不哭。啊?”方雨霖伸手接過小布袋,笑著颳了一下小蘿莉的因為哭泣有些發紅的小鼻子,又拿過枕邊的手絹為小蘿莉擦臉。
“我們蕎兒這麼漂亮,要是哭花了臉變成小泥娃娃了可怎麼是好呢!”看著還是傷心不止的小蘿莉方雨霖耐心的勸慰到。